苏尘脑中轰的一声，血液仿佛都凝固了。
凤清歌的威胁，像一根淬毒的钢针，狠狠扎进他最脆弱的神经。
他扶着书架，勉强支撑起发软的身体，声音因为羞愤而剧烈颤抖。
“凤清歌！你……你胡说什么！”
“你可知你在对谁说话？我是你的师郎！你竟敢如此大逆不道！”
苏尘的怒斥，在空旷的藏书阁里显得那么无力。
凤清歌非但没有半分畏惧，反而发出一声轻笑，那笑声清脆悦耳，落在他耳中却刺耳无比。
“师郎，刚才那么激烈，你现在还有力气教训我吗？”
“刚才那股劲呢？”
“你！”苏尘被气的哽咽。
苏尘脸色一阵羞愧，……他身为长辈，感到羞……。
毕竟……
凤清歌走上前来，纤细的手指……，目光在他的脸上肆意打量。
“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衣衫不整，欲求不满，还想装什么纯洁玉男？”
她的手指带着一丝冰凉，与他滚烫的肌肤接触，激起一阵战栗。
苏尘想要躲开，身体却不听使唤。
凤清歌仿佛看穿了他的无力，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我以前还奇怪，师尊那样的人物，怎么会舍得让你常年独守空房。”
她摇了摇头，啧啧出声，眼神里带着一种看透一切的怜悯和嘲弄。
“原来平日里恪守夫德、被天下男子奉为楷模的师郎，背地里竟是这般模样。”
她的声音压低，凑到苏尘耳边，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玩味。
“真是个……剑男呢。”
这两个字，像两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苏尘的脸上，让他尊严尽碎。
他堂堂云端之月，天下第一女剑仙的夫郎，竟被自己妻主的弟子如此羞辱！
“不过，这也不能全怪师郎。”
凤清歌话锋一转，语气里竟带上了一丝“体谅”。
“师尊她自己娶了你这么个绝世仙男，却整日闭关，把你丢在一旁，根本就是暴殄天物。”
“换做任何一个男子，恐怕都忍不了吧。”
“师郎，是不是忍了很久了。”
苏尘死死咬着嘴唇，羞耻和愤怒几乎要将他吞没。
他没想到，自己引以为傲的伪装，在这个少女面前，竟被撕得如此彻底。
凤清歌看着他屈辱的表情，眼中闪过一丝痴迷，她忽然伸出双手，捧住了苏尘的脸。
“师郎，你知道吗？你对我那么好，经常在课业上指点我，在宗门里也处处照顾我……”
“我心里……一直很感激你。”
苏尘一愣，不明白她为何突然说这个。
少女的眼眸近在咫尺，那双清纯的桃花眼里，此刻却翻涌着他看不懂的偏执与疯狂。
“感激到……我开始偷偷地喜欢你。”
“你……疯了！不可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我可是你师郎。”
苏尘挣扎着想推开她，却被她抱得更紧。
“我疯了？师郎，我可没疯。”
凤清歌的脸上浮现出……，声音压得更低，像在分享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还看过呢，偷看过你和师尊……”
苏尘的瞳孔猛然缩紧！
他想起了那些绝望的夜晚，叶冰凝像一尊冰雕般躺在床上，任凭他如何撩拨都无动于衷。
为了宣泄体内焚身的欲望，也为了报复她的冷漠，他有时会故意发出一些羞耻的声音，在空旷的宫殿里回荡。
难道……
“师尊她每次都像个死人，可师郎你却不一样。”
凤清歌回忆着。
“……什么都看到了……”
“你……”
苏尘的脸瞬间涨得通红。
……！
凤清歌仿佛没有看到他想杀人的目光，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从那天起，我就知道了。师尊她根本就不行，对吧？”
这句话，像一道惊雷，在苏尘的脑海里炸响。
“她修炼那什么绝情剑道，早就没了女人的功能！她给不了你想要的！每次都是你一个人在床上辗转反侧，她根本满足不了你！”
凤清歌一字一句，残忍地揭开了他婚姻的真相，也戳破了他最后的体面。
是啊，有名无实的婚姻，性无能的妻主。
这就是他苏尘，天下人眼中最风光的男人，背后最真实的悲哀。
看着苏尘失魂落魄的模样，凤清歌终于露出了胜利的微笑。
她靠得更近，温热的呼吸吹拂在苏尘的耳廓，声音轻柔得像情人的呢喃，内容却恶劣到了极点。
“所以啊，师郎……”
“其实……是故意的吧？”
苏尘浑身一僵。
只听少女用一种确信无疑的、带着无尽诱惑的语气，吐出了那句让他彻底崩溃的魔咒。
“你是……，对不对？”
苏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