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信不信，只要我把这东西呈给圣上，说陆简意图染指朝廷命官的妻室，他不仅会官职不保，甚至会性命不保？”
我猛地睁开眼，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你无耻！”
“对，我就是无耻，”他笑得越发肆意，“所以，你最好乖乖听话，别再动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他松开我，站起身，整理了一下微乱的衣袍，又恢复了那副温文尔雅的模样。
“早些歇息吧，夫人。”
他转身离开，留下我一个人瘫在冰冷的地板上，绝望地像被潮水淹没。
从那天起，顾修明像是变了一个人。
他不再对我温言软语，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折磨和羞辱。
他会逼我穿上舞姬的衣服，为他跳舞助兴。
他会在宴请同僚时，让我像个婢女一样在旁边伺候。
他甚至……他甚至会当着我的面，和其他女人亲热。
我知道，他是在报复我，报复我心里装着另一个男人。
我麻木地承受着这一切，像一具没有灵魂的木偶。
因为我知道，我爹还在他手里，陆简的前途，也系于他的一念之间。
我不能反抗，也不敢反抗。
偶尔，我会从下人的口中，听到一些关于陆简的消息。
他回京后，屡获圣上嘉奖，官职一升再升，如今已是手握重兵的大将军。
京中想把女儿嫁给他的人，踏破了将军府的门槛。
可他，却始终没有娶妻。
每一次听到他的消息，我的心都像是被针扎一样疼。
我毁了他，也毁了我自己。
一日，我正在院子里发呆，婢女小翠匆匆跑了进来。
“夫人，不好了！”
“怎么了？”我心中一紧。
“老爷……老爷在朝堂上被弹劾，说他贪污受贿，如今已经被打入天牢了！”
我如遭雷击，整个人都懵了。
我爹为官清廉，怎么可能贪污受贿？
是顾修明！一定是他！
我冲出院子，发了疯一样地去找顾修明。
他在书房，正在悠闲地品茶。
“是你做的，对不对？”我冲到他面前，声嘶力竭地质问。
他抬起眼，淡淡地看了我一眼。
“是。”
他承认得如此轻易，如此理所当然。
“为什么？”我的声音在颤抖，“你答应过我，不会动我爹的！”
“我是答应过，”他放下茶杯，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可前提是，你乖乖听话。”
“你最近，似乎不太听话。”
他指的是什么？
我猛地想起，前几日，陆简曾托人给我送来一封信，信中只有四个字：一切安好。
我当时看完，便把信烧了。
可顾修明在府中的眼线，无处不在。
他一定是知道了。
“我求你，放过我爹……”我跪倒在他面前，卑微地乞求。
“放过他？”他挑了挑眉，“也不是不可以。”
他俯下身，在我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出了一个让我如坠地狱的条件。
03
“去求陆简。”
顾修明的声音像毒蛇的信子，冰冷而黏腻。
“你去求他，让他为了你，放弃手中的兵权。只要他肯，我立刻就放了你爹。”
我浑身一颤，猛地抬头看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