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按下录音键。
心里，是前所未有的坚定。
和，冰冷的恨。
3 血色反击
录音笔和相机，成了我的秘密武器。
我爸每次喝醉。
我都会偷偷打开录音。
他骂我的话，打我的声音。
都被记录下来。
有时候，他把我按在地上。
我假装昏过去。
偷偷拿出相机。
拍下他狰狞的脸。
他赤裸的暴力。
我的身上，青一块紫一块。
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像一个破布娃娃。
可我的眼睛，不再麻木。
里面燃烧着火焰。
那是恨。
也是希望。
我希望这些证据。
能救我。
能为我妈讨回公道。
日子一天天过去。
录音文件越来越多。
照片也堆满了手机相册。
我小心翼翼。
藏得很好。
直到那天。
我爸喝醉了。
他翻箱倒柜。
嘴里骂骂咧咧。
“死丫头，钱呢？老子的钱呢？”
我心里一紧。
我把餐馆打工的钱藏起来了。
他没找到钱。
气急败坏。
他掀开我的床垫。
录音笔露了出来。
我心跳漏了一拍。
他拿起录音笔。
眼神疑惑。
“这是什么东西？”
我冲过去。
“还给我！”
他一把推开我。
手指按下了播放键。
他自己的声音，从录音笔里传出来。
“小畜生，看什么看？你妈就是被你克死的！”
“脏东西！”
他愣住了。
我趁机抢过录音笔。
他反应过来。
眼神凶狠。
“你这个小贱人！你敢录我？”
他像一头发狂的野兽。
扑向我。
我吓得跌倒在地。
录音笔摔了出去。
他一脚踩碎。
“你以为这样就能告我？做梦！”
他抓着我的头发。
把我往墙上撞。
一下。
两下。
我的头嗡嗡作响。
眼前发黑。
他还不罢休。
他把我拖到衣柜前。
“还有什么？都给我拿出来！”
他打开衣柜。
翻找。
我的旧相机，被他找到了。
他拿起相机。
看到了里面的照片。
他自己的暴行。
一张张。
清晰可见。
他的脸，扭曲了。
“你这个孽种！你真的想毁了我！”
他举起相机。
狠狠砸向我。
我双手抱头。
相机砸在我手臂上。
骨头仿佛裂开了。
剧痛。
我蜷缩成一团。
他还在踢我。
嘴里骂着最恶毒的话。
“去死！你去死啊！”
我感觉自己快死了。
呼吸困难。
眼前模糊。
我看到桌上。
一把水果刀。
那是切水果用的。
我爸平时不让我碰。
怕我切到手。
现在，它闪着寒光。
我爸的脚，又踢了过来。
我伸手。
抓住了刀。
我不知道哪来的力气。
我只知道。
我不想死。
我不想被他打死。
我举起刀。
胡乱挥舞。
我爸愣住了。
他没想到我会反抗。
他向后退了一步。
我跌跌撞撞站起来。
手里紧握着刀。
他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