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博坦上起狼烟,林黛玉七擒威震天
黛玉初临赛博坦便语出惊人:“这铁疙瘩世界,倒比大观园清净些。” 威震天冷笑碾碎山峦:“弱小的碳基生物,也配评价赛博坦?” 却见黛玉纤指轻点,霸天虎首领竟轰然跪地: “不可能!我的火种为何…为何在哭?” 黛玉垂眸轻叹:“连钢铁之心都知相思苦,偏某些人不如铁。” 第七次被俘时,威震天终于颤声问出心底惑: “你究竟用了什么武器?” 黛玉将一朵凋零的机械莲花放入他掌心: “无他,惟心碎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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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博坦的铁灰色苍穹下,永无休止的烽火将金属云层灼成暗红的疮疤。能量液的焦糊气与金属摩擦的尖啸绞杀着每一寸空气,昔日璀璨的晶能管道如今只剩断裂的残骸,在荒芜的锈原上匍匐,像巨兽死而不僵的脊骨。
一道突兀的微光,并非爆炸,也非能量武器,悄无声息地撕裂了这片凝固的杀戮图景。光散处,一抹纤细得近乎脆弱的身影显现。
林黛玉立在这全然陌生的天地间,素白的裙裾被裹挟着金属碎屑的热风拂动,掠过冰冷坚硬的地表。她抬首,环视周遭嶙峋奇崛、尽是钢铁铸就的山川巨构,那些棱角与锋芒皆折射着冷酷的光。空气中弥漫着她从未嗅过的味道,铁锈、机油、还有某种…灼热的毁灭气息。她以袖掩鼻,轻声咳嗽了几下,黛眉微蹙,不是惊惧,倒似品评,声音轻得如同叹息,却奇异地穿透了战场的喧嚣:
“这铁疙瘩世界,倒比那繁文缛节、处处掣肘的大观园,反显得清净些。”
话音虽轻,却如一枚细针,精准刺入了庞大杀意的核心。
不远处,如山岳般巍峨的金属巨人骤然转身。猩红的光学镜猛地锁定那渺小的碳基生命体,威震天的处理器几乎以为这是某种低劣的干扰幻象。碳基?如此弱小、易碎的东西,怎敢出现在霸天虎领袖的面前?又怎敢…评价他的世界?
“清净?”威震天的声音是碾碎星辰的轰鸣,带着极致的轻蔑与怒意。他巨足抬起,并非针对黛玉,只是随意地向旁侧一座半坍的金属峰峦踏下。“蝼蚁也配直视赛博坦的荣光?!”
轰——!
巨足落下,地动山摇!那高耸的山峰在他脚下如同泥塑,瞬间崩解、坍陷,亿万金属碎片迸射如雨,巨大的轰鸣声浪席卷四方,几乎要撕裂人的耳膜。激射的碎铁断钢眼看就要将那抹白色身影吞没。
黛玉却立在那里,裙裾飞扬,身形未有半分动摇。飞沙走石至她身前丈许,竟似遇了无形壁障,纷纷扬扬斜落开去。她望着那暴虐的巨人,眸光静水,深处却似有幽焰跳动。
威震天一击不中,光学镜微闪,惊疑骤生。但领袖的骄傲不容挑衅,尤其对方只是一粒微尘。他臂上融合炮口再度亮起毁灭的光芒,比先前更盛:“小虫子,你会为你的狂妄付出…”
语未竟,黛玉抬眸。
她伸出一根纤指,指尖莹白,与他庞大的钢铁之躯相比,渺若尘埃。就那般轻轻向前一点。
点向虚空。
没有能量光束,没有冲击波纹,甚至没有一丝风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