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后悔值0，警告：目标情绪波动不足。】
我深吸一口气，行，不给面子，那就别怪我放大。
我冲到音响前，“啪”按下暂停，抢过麦克风——广场舞标配，带回声，一开全场都能听见。
“各位阿姨，我是林霜，我妈的闺女。今天借大家两分钟，帮我做个见证。”
我掏出银行卡，高举过头：“这里头有八十万，是我攒下看病的钱。我妈怕我乱花，一直替我保管。现在我要住院，卡却找不到，想问问她老人家，钱去哪了？”
话音没落，人群炸锅。
“八十万？老林家闺女这么有钱？”
“老赵头去年借三千看病都不给，说女儿没工作，原来钱在她手里！”
我妈的金色秧歌服瞬间变成紧身囚衣，她冲上来抢麦：“死丫头胡说什么！哪来八十万！”
我“咳”地一声，番茄酱包咬破，噗——鲜红顺着嘴角淌到下巴，在白T恤上晕开一朵大花。
“妈……你不给我钱治病，是想要我死吗？”
全场倒吸凉气，手机齐刷刷举起，闪光灯噼里啪啦。
我妈慌得手抖，扇子掉地，啪一声脆响。
“我、我……钱给你哥买房了，马上还，马上还！”
她话音落地，老姐妹们哗然：
“拿闺女救命钱给儿子买房？缺德带冒烟！”
“还C位呢，配吗？”
“退钱！退位！”
不知道谁带头，一大妈冲上去把她推出队伍，金扇子踩得稀巴烂。
我妈踉跄两步，差点摔个屁股墩，抬头看我，眼圈“刷”地通红。
“霜霜……妈错了，妈给你治病，妈现在就回家拿存折！”
眼泪顺着她厚厚的粉底冲出两道沟，像被雨水泡烂的墙皮。
系统连“叮”三声：
【收获林母初级后悔泪3滴，健康值+3，余额3000万。】
【当众出丑，额外加成+5，当前进度8/10。】
我抬手，用袖子擦掉“血”，走上前，一把抱住她。
镁光灯还在闪，我把下巴搁在她肩上，轻声说：“妈，别哭啊，大庭广众的，多丢人。”
她哭得更凶了，鼻涕泡蹭在我衣领上，热乎又黏腻。
回家路上，她像只斗败的母鸡，耷拉着脑袋跟在我身后。
我故意走慢，一步一咳，咳一声她抖一下。
到楼下，她实在忍不住，拽住我袖子：“霜霜，妈去银行给你取钱，咱现在就住院，好不好？”
我盯着她通红的眼角，笑了笑：“不急，先把哥的房子抵押，把八十万补齐。剩下的，我再考虑原不原谅你。”
她嘴唇哆嗦，想反驳，又咽回去，最后只剩一句：
“妈听你的，都听你的……”
系统提示音适时响起：
【任务完成，林母后悔值+10，健康值+3，当前余额4000万。】
我点头，转身上楼。
楼道口，我回头看她站在太阳地里，金色秧歌服被汗水浸透，像一块褪色的奖牌。
我心里没有想象中那么爽，反而有点酸。
吸了吸鼻子，我甩甩头——
风太大，沙子进眼了。
第五章 赌狗哥，学狗叫还债
上午十点，健康值22，余额4000万，我揣着番茄酱、背着录音笔，站在“金港湾”棋牌室门口。
这里是我哥林强的快乐老家，烟雾浓得能剪下来当棉被。系统滴滴作响：【今日目标：林强后悔泪＋10，带“当众出丑”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