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更多人跟着附和，有人开始收拾桌上的东西，有人把工牌往桌上一扔，场面瞬间又乱了起来。
混乱中，不知道是谁把秋月桌上的文件扫到了地上，纸张散落一地。
秋月吓得往后躲，差点撞到身后的文件柜。
杨慧站在人群外围，脸色发白，赶紧掏出手机给我发消息，让我赶紧平息事态。
涂永拉着我的胳膊，急得满头大汗：「黄总，别再说了！再闹下去，其他客户该知道了，到时候都走了，公司就真完了！」
他话音刚落，我的手机就响了，屏幕上显示着「张总」两个字。
我深吸一口气，接起电话，还没来得及开口，张总的怒吼就传了过来：「黄睿！你们公司的人都在闹事，我的项目没人管！再这样下去，我不仅要解除合作，还要你们赔违约金！」
我赶紧陪着笑道歉，说马上安排人处理。
可挂了电话还没两分钟，又有三个客户打进来，全是投诉项目没人对接的。
涂永在旁边急得直跺脚：「黄总，现在只能先稳住员工，不然客户都跑光了，公司就彻底没救了！」
我咬着牙，心里又气又恨。
这群员工，居然敢这么逼我！
可我也知道，要是客户真的都走了，公司就真的完了。
我深吸一口气，走到人群前面，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些：「大家安静一下！」
吵闹声渐渐小了下去，所有人都看着我。
「刚才是我态度不好，我给大家道歉。」我攥紧拳头，指甲都快嵌进肉里，「年终奖我保证足额发放，降薪的事也暂时搁置，大家先回去工作。要是因为闹事影响了项目，客户那边解除合作，咱们谁都没好处，是不是？」
沈宴深往前一步，眼神里满是怀疑：「黄总，你说话算话？可别等我们回去工作了，你又变卦。」
「我黄睿在商场上混了这么多年，说话向来算话！」我强装镇定，转头看向秋月，「你现在就拟通知，明确写明年终奖足额发放、降薪方案取消，半小时内发全公司！」
秋月赶紧点点头，蹲下身开始收拾地上的文件，手都在抖。
员工们这才慢慢散去，沈宴深走之前还看了我一眼，那眼神里的不信任，像根刺一样扎在我心里。
我回到办公室，关上门，猛地把桌上的玻璃杯摔在地上，碎片溅得到处都是。
这群员工，居然敢这么对我！这笔账，我迟早要跟他们算！
涂永推门进来，看到地上的碎片，叹了口气：「黄总，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赶紧给客户回电话道歉，挽回合作才是最重要的。」
我没说话，捡起地上的手机，手指因为生气而发抖。
拨通张总的电话，我又换上谄媚的笑容，一遍遍地道歉，承诺会马上安排核心员工对接项目，绝不会影响进度。
挂了电话，我靠在椅背上，看着天花板。
年终奖可以发，但不能就这么轻易地给他们。
我得想个办法，既能稳住他们，又能少花点钱。
04
安抚完员工和客户，公司总算暂时恢复了平静。
可我一想到要把几百万的年终奖发给员工，心里就跟割肉似的疼。
那些钱，要是留在我手里，够我换辆新车，再给家里换套大一点的房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