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来，今年至少能省下两三百万，够我换辆新款的奔驰了。
这群员工，就是惯的。
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真以为我黄睿脾气好，好欺负。
02
方案发下去的第二天，公司就炸了锅。
我从办公室的百叶窗缝往外看，一群员工围在人事部门口，把秋月的办公桌都快堵满了。
最前面站着的是实施部的沈宴深——去年还拿了优秀员工奖，没想到今天居然带头闹事。
「秋总监，你给我说清楚！凭什么降薪又扣年终奖？」沈宴深的声音透过门缝传进来，「实施部今年的项目交付率是100%，客户满意度 98%，没拖过一个项目，没被客户投诉过一次，凭什么让我们承担所谓的成本上涨？」
秋月的声音带着颤：「这是公司的决定，我只是负责执行……」
「公司决定？不就是黄总一句话吗？」沈宴深把手里的方案往桌上一拍，声音更响了，「他说扣就扣，我们一年的辛苦就一文不值？」
周围的员工跟着附和，有人喊「要说法」，有人骂「抠门老板」，还有人激动地拍桌子，桌上的水杯都被震得晃了晃。
我心里的火气直往上冒，手指紧紧攥着桌沿，指节都泛了白。
这群员工，给点颜色就开染坊，真以为我不敢开他们？
正想拉开门出去骂人，涂永急急忙忙跑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个平板电脑，额头上全是汗。
「黄总，不好了！」他把平板递到我面前，上面是客户群的消息，「张总刚才在群里问，怎么没人对接项目，还说要是今天再没人处理，就解除合作，让我们赔违约金！」
张总是公司最大的客户，去年给公司贡献了近三成的业绩，要是他走了，公司半条命就没了。
我盯着平板上的消息，心里咯噔一下，可嘴上还是硬着——我是老板，怎么能被员工和客户逼得轻易改口？
涂永见我没说话，又往前凑了凑，语气更急了：「黄总，要不先缓一缓？跟员工好好说说，先把年终奖的事放一放，等稳住客户再说？」
「缓一缓？我定的事还能改？」我猛地抬头瞪着涂永，声音陡然拔高，「我是老板还是你是老板？当初创业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这话？现在员工一闹，你就怂了？」
涂永被我怼得往后缩了缩，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没敢再劝。
我推开他，径直往人事部门口走——今天要是不镇住这群员工，以后我在公司就没威信了！
沈宴深看到我，立马停下跟秋月的争执，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我：「黄总，您来得正好，给我们个说法吧！」
周围的员工也安静下来，几十双眼睛都落在我身上，有愤怒的，有期待的，还有些害怕的。
我走到沈宴深面前，手指戳着他的胸口：「你带头闹事，想被开除是不是？」
03
他往后退了一步，避开我的手，声音依旧洪亮：「我们不是闹事，只是想要一个合理的解释。您要是能说清楚，为什么要降薪扣年终奖，我们就认了。」
「解释？」我冷笑，「公司是我的，我想怎么定规矩就怎么定规矩，这就是解释！你们要是不想干，现在就可以写辞职报告，我绝不挽留，也绝不拖欠工资！」
我的话刚说完，人群里就有人喊：「不干就不干！跟着这种抠门老板，迟早得饿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