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更新时间:2025-10-28 03:13:43

叶清晏(四叔·商狐暖护):他每月给叶焚野送桂花糕时,都会多带一份,说“给长河留的”——他知道叶焚野会把糕送给孩子,也知道孩子会把糕放在大哥灵位前。有次他看见叶长河拿着桂花糕问“四叔,这糕和爹爱吃的一样吗”,他笑着点头,没说“这是你三叔让我给你的”。他懂叶焚野的“不敢靠近”,也懂叶长河的“好奇”,所以他只做“传声筒”,用桂花糕、用伤药(叶焚野受伤时,他让叶长河送去,说“给府里的长辈”),悄悄连起这对不敢相认的叔侄。

叶惊鸿(五叔·笔吏记情):他给叶长河讲叶家故事时,会故意漏说“三叔”,却在讲“你爹当年斩内鬼”时,多提一句“你爹有个弟弟,和他一样狠,却也一样护家”。他把叶焚野偷偷纠正叶长河刀势的样子,记在小本子里,写着“焚野之柔,藏于假面;长河之狠,承于沉舟”。他知道,真相不能靠“说”,要靠“遇”——等叶长河再长大些,等他能看懂三叔眼神里的“疼”,能看懂面具下的“护”,自然会明白,那个“疯子”,是他最亲的人。

未完的羁绊:假面与少年

叶长河还是每天遇见那个戴面具的三叔,有时在竹林,有时在演武场,有时在父亲的旧院。他不再怕对方,反而会主动递上一杯热茶,说“长辈,天凉了”;会把自己练的刀谱抄本,放在鬼面院的门口,说“长辈,我练会了新的刀势”。

叶焚野还是不说话,却会收下热茶,会把刀谱抄本改好,放在门口;会在叶长河练刀时,站在远处,用石子帮他纠正动作,面具下的眼神,软得像当年大哥护着他时的样子。

东陵叶氏的侯府里,依旧没人说破“面具疯子”是谁,可那道藏在假面与少年之间的羁绊,却在一次次沉默的遇见里,悄悄变深。叶长河骨子里的狠,让他越来越像父亲,也让他越来越懂——那个戴面具的三叔,不是疯子,是和他一样,都在靠着“记挂父亲”活下去的人。

总有一天,叶长河会摘下三叔的面具,会听见三叔说话,会知道所有关于父亲、关于三叔的故事。而现在,他们只需要这样——一个戴着眼罩沉默守护,一个揣着好奇悄悄靠近,在东陵叶氏的庭院里,把那份断了的血脉,一点点接回来。

秋日旧院的重逢与崩裂

秋日的鬼面院,老槐树叶落得满地金黄。叶长河抱着一块刚从父亲旧箱底翻出的旧帕子——帕子是素色的,边角绣着极小的“舟”字,是五叔说的,父亲当年擦刀用的。他听说三叔总在这院里擦刀,便想着把帕子送过来,哪怕对方还是不说话。

推开门时,叶焚野正背对着他站在旧刀架前,手里握着大哥那把“追舟”刀,银质面具映着满地落叶,竟透出几分脆弱。听见脚步声,他没回头,只攥刀的手紧了紧,指节泛白——他知道是长河,这几日孩子总悄悄来,脚步轻得像猫。

叶长河走到他身侧,把旧帕子递过去,声音软却清晰:“三叔,我找着爹爹擦刀的帕子了,五叔说,擦刀要顺着纹路,才不会伤刀刃。”

“三叔”两个字,像一把钝刀,猝不及防戳进叶焚野的心里。他猛地转头,面具正对上叶长河的脸——孩子仰着头,眉眼弯弯,左眉骨下有一颗和大哥一模一样的小痣,说话时嘴角的弧度,像极了大哥当年教他擦刀时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