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更新时间:2025-10-28 03:13:42

3. 第三次·灵堂祭拜:父亲的忌日那天,他跪在灵位前,把自己练的刀谱抄本放在供桌上,小声说“爹,我今天练会了护己式,二叔夸我了”。说完,他感觉有人站在身后,回头一看,是那面具人。对方手里拿着一块桂花糕,放在供桌旁——那是五叔说的,父亲当年最爱吃的桂花糕。面具人盯着灵位看了半晌,突然抬手,轻轻碰了碰他的头顶,动作很轻,像在摸一件易碎的宝贝。他没敢动,直到对方转身离开,他才发现,面具人的手腕上,有一道很深的疤痕。

这三次遇见后,他更确定“面具疯子”就是自己的三叔。可他不明白,三叔为什么不说话?为什么总戴着面具?为什么叔叔们不告诉他真相?他把疑问藏在心里,没问任何人,只悄悄把三叔纠正他的刀势记下来,每天练刀时多练几遍;把三叔送的桂花糕,掰了一小块放在父亲的灵位前,说“爹,三叔来看你了”。他骨子里的狠,让他没像普通孩子一样怕“疯子”,反而觉得——这个戴面具的三叔,和他一样,都藏着很多没说出口的话,都和父亲有着扯不断的联系。

叶焚野(三叔·假面守护者):沉默下的血脉羁绊

叶焚野从没离开过叶家,只是把自己关在鬼面院,戴着叶沉舟的面具,像个影子一样活着。叶长河出生时,他躲在产房外,听见婴儿的哭声,第一次摘了面具,露出左脸的疤,眼泪砸在地上;叶长河学走路时,他躲在廊柱后,看着二哥扶着孩子,心里想着“大哥要是在,肯定会教他练刀”;叶长河第一次去灵堂,他站在窗外,听孩子小声喊“爹”,手指攥得发白——他不敢靠近,怕自己的“疯”吓着孩子,怕自己的“血”染了孩子的干净。

他知道叶长河在偷偷练刀,就把大哥的旧刀谱放在孩子能找到的地方;知道孩子想学“护己式”,就用石子纠正他的动作;知道孩子记挂父亲,就把自己偷偷藏的桂花糕(四弟每月给他送的,他舍不得吃)放在灵位前。他不敢说话,怕一开口,就是当年杀皇帝时的嘶吼,他把自己锁了起来,忘记了怎么发音,他怕吓着这个像极了大哥小时候的孩子;他不敢摘面具,怕左脸的疤和手腕的伤,让孩子觉得“三叔是坏人”。

每次遇见叶长河,他都能从孩子的眼神里,看到大哥当年的影子——那是一种藏在温和下的狠,是叶家孩子骨子里的东西。有次他看见叶长河被京营校尉的儿子欺负,孩子没哭,只悄悄摸了摸腰间的匕首,眼神冷得像冰,他突然就红了眼——这是他的侄子,是大哥的儿子,和他们一样,都懂“记仇”。那天晚上,他去了京营校尉的家,没杀人,只把对方院子里的树全砍了,留下一把刻着“叶”字的刀——他在用自己的方式,护着这个没爹没妈的孩子,护着大哥唯一的血脉。

三位叔叔:藏在沉默里的守护

叶惊澜(二叔·修罗掌舵):他知道叶焚野在偷偷关注叶长河,却从不说破。每次叶焚野纠正叶长河的刀势,他都会把孩子的刀谱拿来看,在不对的地方画圈,等着孩子自己发现“有人帮他改了”;每次叶焚野送桂花糕,他都会让厨房多做些,放在叶长河的桌上,说“是四叔给你带的”。他没告诉叶长河“那是你三叔”,是怕孩子知道三叔的过去,会被“杀神”的名声吓到;更怕叶焚野的“疯”,会影响孩子的成长——他想让叶长河活在“温和”里,却也知道,孩子骨子里的狠,迟早会让他自己发现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