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先回我府里,给你接风洗尘。” 朱棣拉着他的手,语气温和。
回到雍亲王府,朱棣让人备了酒菜,跟胤祥边吃边聊。胤祥说了这两年圈禁的事,提到胤禟派去的太监苛待他,朱棣只是冷笑:“放心,这笔账,我会跟胤禟算的。”
胤祥连忙道:“四哥,我没事,别因为我跟九哥起冲突,不值得。”
“什么值得不值得。” 朱棣摇头,“你是我兄弟,谁欺负你,就是欺负我。往后有我在,没人敢再欺负你。”
胤祥心里一暖,眼眶又红了。他知道,跟着这样的四哥,这辈子都值了。
第二日,朱棣就带着年羹尧、李卫和胤祥启程去江南。船行至苏州,刚靠岸,就见苏州府的官员们穿着官服,站在码头迎接,为首的正是苏州知府王克善。
王克善见了朱棣,忙上前跪拜:“臣王克善,恭迎雍亲王殿下!不知殿下驾临,有失远迎,还望殿下恕罪!” 他脸上堆着笑,眼神里却藏着慌乱,尤其是看到朱棣身后的年羹尧时,脸色更白了几分。
朱棣坐在轿子里,连眼皮都没抬:“王知府,你可知罪?”
王克善心里一咯噔,强装镇定:“殿下说笑了,臣一心为朝廷办事,不知何罪之有?”
“不知何罪?” 朱棣冷笑一声,示意李卫把账本扔下去,“这是你贪墨赈灾银的账本,还有你在京城买宅子的地契,你敢说,这些不是你借着太子胤礽的名义,克扣百姓救命钱换来的?还有,你每个月给太子亲信送的三万两‘茶水钱’,你忘了?”
账本和地契落在王克善面前,他脸色瞬间惨白,瘫坐在地上:“殿…… 殿下,这是诬陷!是有人陷害臣!跟太子胤礽无关啊!”
“陷害?” 朱棣从轿子里走下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冷得像冰,“本王问你,赈灾银到了苏州府,是不是被你扣了一半?是不是你让手下把银子运去京城买宅子?是不是你说‘太子胤礽交代的事,旁人管不着’?”
每问一句,王克善的身子就抖一下。到最后,他再也撑不住,连连磕头:“殿下饶命!臣知错了!臣是一时糊涂!求殿下看在太子胤礽的面子上,饶臣一命!”
“太子胤礽的面子?” 朱棣一脚踹在他胸口,把他踹得喷出一口血,“太子让你赈灾,你却贪墨银子,害死百姓,你还有脸提他?!去年苏州大旱,有个老农为了给孩子买粮,卖了自己的耕牛,结果粮没买到,牛钱还被你的人抢了,老农当场就撞墙死了!你还记得吗?”
王克善吓得魂飞魄散,只顾着磕头求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来人!” 朱棣大喝一声,“把王克善绑起来,押到府衙前的广场上,午时三刻,斩首示众!”
周围的官员都吓得脸色发白,纷纷跪地求饶:“殿下饶命!王知府虽有错,可他是太子胤礽的人,杀了他,太子那边……”
“太子那边?” 朱棣扫了他们一眼,“太子要是真为百姓着想,就该谢谢本王替他清理门户!江南这几个月,饿死了多少百姓?他们要是有银子买粮,能死吗?王克善贪的不是银子,是百姓的命!这种人,斩了都算便宜他了!” 他顿了顿,语气更冷,“还有你们,谁要是敢替他求情,或是自己也不干净,不管你们是谁的人,本王一并查了,绝不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