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低下头,心虚地攥紧玉佩,"可能是适应了。"
接下来的路程,我偷偷喝了好几次泉水。
不仅孕吐好了,连苍白的脸色都红润起来。
傅宴的目光时不时落在我身上,带着探究。有一次我偷偷喝水时,正好对上他的视线,吓得我差点呛到。
"你最近..."他顿了顿,"气色好了不少。"
我心里一紧,强装镇定:"可能是孩子稳定了。"
他没再说话,但那双深邃的眼睛一直盯着我,看得我头皮发麻。
晚上在招待所落脚时,我趁着傅宴去打热水的功夫,又溜进空间。
这次我带了颗路上捡的野果核,小心翼翼地埋进黑土地里。
刚浇上泉水,果核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芽、抽条...几分钟就长成了一棵小苗!
我激动得手都在抖,连忙又浇了些泉水。小苗继续生长,转眼就开了花...
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我吓得赶紧退出空间,手忙脚乱地躺回床上。
傅宴端着热水进来,目光在房间里扫了一圈,最后落在我通红的脸颊上。
"你..."他顿了顿,眼神微沉,"刚才在做什么?"
我的心跳差点停止。
5
牛车终于在黄昏时分停下。
眼前的景象让我心头一沉。
三间摇摇欲坠的土坯房,茅草屋顶破了好几个洞,院墙塌了半截。
比我想象的还要破败。
傅母的眼圈当场就红了,傅父重重叹了口气,沉默地开始卸行李。
傅宴第一个跳下车,伸手要来扶我。
我下意识躲开,自己撑着车沿往下爬。他的手在空中顿了顿,最终沉默地转身去搬最重的箱子。
"先将就住下吧。"傅父打破沉默,"明天我找些茅草补补屋顶。"
我跟着傅母走进最大的那间屋子。
里面只有一张土炕,一张破桌,墙角堆着些干草。灰尘扑面而来,我又开始反胃。
趁他们收拾的功夫,我借口透气溜到屋后。确认四下无人后,我闪身进了空间。
清甜的空气瞬间抚平了我的恶心。
我急忙捧起灵泉水喝了几口,又想到什么,折了根树枝当勺子,舀了些泉水藏在袖子里。
晚饭是傅母煮的稀粥。
清汤寡水,能照见人影。我看着傅宴沉默地喝着,心里不是滋味。
“我去加点盐。”
我端起锅假装去厨房,偷偷把灵泉水倒了进去。
再回来时,粥似乎浓稠了些,香气也出来了。
傅父喝了一口,惊讶道:“这粥...”
“可能饿久了,吃什么都香。”
我连忙打断,心虚地低头喝粥。
傅宴看了我一眼,没说话。
第二天一早,我被院里的动静吵醒。透过窗缝,看见傅宴正在修补院墙。
他脱了外衣,只穿着件汗衫,肌肉线条在晨光中格外分明。
汗水顺着他的下颌滴落,他随手抹了把脸,继续埋头干活。
我心里莫名一颤,赶紧移开视线。
出门打水时,遇上几个村里妇人。她们毫不掩饰地打量我,交头接耳。
"这就是傅家媳妇?看着挺娇气..."
"听说原来是城里大小姐呢..."
"啧,这种地方怎么养得起娇贵人..."
我低着头快步走过,脸上火辣辣的。
回去时经过傅宴身边,他正在搬石头。一块尖利的石块划破了他的手掌,血珠顿时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