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注,甚至带着一丝温柔。
呵,男人。
我猛地转过身,不想再看。胸口闷得难受,一股酸涩直冲鼻腔。
不行不行,姜糖你清醒点!现在是想这些的时候吗?活下去最重要!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用现代人的思维分析现状:
第一,傅家要倒大霉了,但傅宴以后会翻身;
第二,原主的下场很惨;
第三,我现在有空间这个金手指;
第四...我摸了摸小腹,这里还有个崽。
当务之急是活下去。等到了乡下,找个机会就跑路。有空间在,饿不死。
"呕——"
一阵突如其来的恶心感打断我的思绪。我冲出门,扶着墙干呕起来,眼泪都逼出来了。
一双手轻轻拍着我的背。是傅母。
她递过来一碗温水,眼神复杂:"难受就多歇歇,别逞强。"
我愣愣地接过碗。这是穿来后傅母第一次对我露出这样的表情...是因为孩子吗?
傅宴不知何时也走了过来,手里还捏着那封信。
他的目光在我和傅母之间转了转,最后落在我苍白的脸上。
"不舒服就回屋躺着。"他的语气还是冷的,但似乎没那么刺人了。
我低下头,小口喝着水。
水温正好,暖流一路滑到胃里,稍微压下了那股恶心感。
也许...情况没那么糟?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我掐灭了。
不行,不能心软。
原著里傅宴对林婉儿的深情可是贯穿始终的,我现在不过是个"不得已的责任"。
等到了乡下,一定要找机会溜走。
我把碗还给傅母,轻声道谢。转身时,余光瞥见傅宴小心翼翼地把那封信折好,收进了贴身口袋里。
心里那点刚刚升起的暖意,瞬间凉了下去。
4.
牛车颠簸在崎岖的土路上,每一下颠簸都让我胃里翻江倒海。
傅家人沉默地坐在车上,气氛比这阴沉的天色还要压抑。
我紧紧攥着衣角,另一只手无意识地摸着胸口那枚玉佩。
从今早开始,它就隐隐发烫,像块烙铁似的贴在心口。
"呕——"又一个颠簸,我实在忍不住,趴在车沿干呕起来。
傅母皱了皱眉,递过来一个水壶:"喝点水压一压。"
我感激地接过,却在碰到壶口的瞬间愣住了—。
这水...不对劲。
有一股若有似无的清甜气息,让我突然就不那么恶心了。
下意识地,我摸了摸胸口发烫的玉佩。难道是...
趁着没人注意,我偷偷把玉佩摘下来握在手心。
一瞬间,天旋地转,我整个人像是被吸进了什么地方。
再睁眼时,我站在一片黑土地中央。
一亩见方的空间,土地肥沃得发亮,正中央一口泉眼汩汩冒着清泉。
空气里弥漫着说不清的清新气息,只是站着都觉得浑身舒畅。
这就是我的金手指!
我激动得差点叫出声,连忙捧起一掬泉水喝下。
清甜甘冽,一股暖流瞬间抚平了翻腾的胃。
等我意识回归现实时,牛车还在颠簸,但恶心感已经消失无踪。
我甚至觉得浑身都轻快了几分。
"好点了?"
傅宴突然开口。
我吓了一跳,这才发现他不知何时坐近了些,正若有所思地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