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种不公平，这种所谓的“顾全大局”，早已是一种根深蒂固的模式。
我彻底醒了。
我站起身，没有再看他们一眼，径直走向房间。
拿出猫包，将汤圆抱了进去。
汤圆温顺地蹭着我的手心，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我提着猫包，从他们身边走过。
“我去宠物医院。”
我的平静，再次出乎他们的意料。
林薇薇的脸上闪过一丝得意的快感。
秦亦绝的眉头却锁得更紧。
他需要的，是一颗在稳定情绪下保持最佳状态的心脏。
不是一颗在极致痛苦和怨恨中衰败的心脏。
我的顺从，反而触及了他的核心利益。
在我即将踏出门口的那一刻，他伸手拦住了我。
“等等。”
他的手抓住了我的胳膊。
“猫留下。”
林薇薇急了：“亦绝！”
秦亦绝没有理她，只是盯着我。
“这个条件，我撤销。”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黑色的卡，塞进我手里。
“密码是你的生日。”
“手术后，我会给它找最好的归宿。”
他以为钱能摆平一切。
他以为他撤销了条件，就能暂时稳住我。
他暴露了他真正在意的，从来不是什么规则。
只是我的心脏。
我看着手里的卡，没有说话。
他不知道，他每一次自以为是的施舍，都在为我最后的复仇，添上一块最沉重的砝码。
3
我没有接那张卡。
我松开手，任由那张象征着侮辱的黑卡掉落在地。
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然后，我当着秦亦绝的面，拿出手机。
找到他的名字，那个我曾经设置成“我的全世界”的备注。
我一个字一个字地删掉。
改成“秦先生”。
然后，拉黑，删除。
整个过程，我的手没有一丝颤抖。
做完这一切，我抬起头，看着他。
“心脏可以给你。”
“但我也有一个条件。”
秦亦绝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似乎我的不识抬举耗尽了他最后的耐心。
“苏挽歌，你又想耍什么花样？”
我笑了。
“我要你，娶我。”
空气瞬间凝固。
秦亦绝的第一反应是错愕，然后是荒唐。
他脱口而出：“你疯了？”
这句话，无意中暴露了他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他从未将我视为一个平等的、可以成为他妻子的个体。
他很快意识到失言，立刻用林薇薇当借口。
“别闹了，薇薇等不了。”
“我没闹。”
我迎上他的目光，无比认真。
“你不是要救她吗？”
“那就娶我。”
“我要你以秦太太的身份，亲手把我送上手术台。”
我利用他自己制造的逻辑，将他逼入死角。
“只有成为你的合法妻子，我的心脏捐献才具备最无可争议的法律效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