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能免去你所有的后顾之忧，不是吗？”
“秦亦绝，为了救你的挚爱，这点代价都付不起？”
他被我问得哑口无言。
他看着我，似乎想从我脸上找到一丝玩笑的痕迹。
但我没有。
我的眼神平静，甚至带着一丝催促。
我从抽屉里拿出我的户口本，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
“我的户口本在这里。”
“现在去民政局，还来得及。”
当户口本真实地摆在他面前时，秦亦绝反而犹豫了。
他向后退了一步。
这个动作，揭示了他内心深处对“婚姻”这个形式的抗拒。
以及，对我成为“秦太太”这个事实，一种他自己都未曾言明的排斥。
就在这时，林薇薇的电话打了过来。
秦亦绝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立刻接起。
电话里，林薇薇的哭声带着哭腔，凄楚无比。
“亦绝……医生说我的情况又恶化了……”
“我好怕……我怕等不到那一天了……”
秦亦绝立刻柔声安慰：“薇薇，别怕，我在这里。”
林薇薇哭着说：“亦绝，你快答应姐姐吧，她要什么你都给她。”
“只要能救我，什么都可以。”
“求求你了，娶她吧……”
林薇薇的催促，像一把最锋利的刀。
她急于换心，急于活命。
在“得到我的心脏”这个终极目标上，她和我，形成了一种暂时的、非自愿的同盟。
我们都在逼他。
逼他做出那个他最不情愿的选择。
我看着秦亦绝的脸色，在林薇薇的哭声中，一点点变得铁青。
4
去民政局的车上，气氛压抑。
秦亦绝打破了沉默。
“挽歌，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约会的餐厅吗？”
他发动了情感攻势。
试图用过去的回忆，来软化我，让我放弃这个在他看来荒唐至极的要求。
“那家日料店，你当时说，那是你吃过最好吃的鳗鱼饭。”
我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
“记得。”
“那家餐厅，是林薇薇最喜欢的。”
“你那天约了她，被她放了鸽子，才打电话叫的我。”
我一句话，就将他精心编织的美好回忆，戳得粉碎。
车里的空气，比刚才更加冰冷。
秦亦绝的脸彻底沉了下来。
情感攻势失败，他恼羞成怒。
车在民政局门口停下。
他没有立刻下车，而是接起了林薇薇的电话。
他故意按了免提。
“薇薇，醒了？”
他的声音，是我从未听过的温柔。
“嗯……亦绝，你在哪里？”
“在办点事，很快就回去了。”
“那你快点回来，我想你了。”
“好。”
他挂断电话，看向我，眼神里带着报复的快感。
他想用这种方式刺激我，伤害我。
但他失望了。
我面无表情地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