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的宫女太监全都低着头，我脸上火辣辣的。
「太后娘娘说笑了。」
「说笑？哀家可没说笑。」太后放下茶杯，站起身走到我面前，「你知道陛下为什么突然要娶你吗？」
我抬头看她。
「因为太子。」太后笑得意味深长，「陛下怕太子夺位，所以要娶个年轻貌美的皇后，让天下人都以为他还能再活个几十年。你不过是他用来稳定朝局的工具罢了。」
她说完，转身回到座位上：「起来吧，以后好好侍奉陛下，别给你们青云宗丢脸。」
我起身告退，走出慈宁宫时，腿都是软的。
刚走到御花园，就被人拉进了假山后面。
我还没反应过来，就闻到一股清冽的龙涎香。抬头，对上了太子慕容渊的脸。
他穿着便服，墨发用玉冠束着，眉眼精致得不似真人。他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突然笑了。
「小皇后这是去哪儿了？脸色这么难看。」
我想推开他，却被他按在假山上。
「太子殿下，请自重。」
「自重？」慕容渊低头，鼻尖几乎碰到我的，「孤的小娘亲，你这话说得，好生分。」
他故意咬重「小娘亲」三个字，我气得发抖。
「太子殿下，臣妾是陛下的皇后。」
「是又如何？」慕容渊的手指滑到我的后颈，指腹温热，「父皇给你的，孤也能给。父皇不能给你的，孤更能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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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猛地推开他，转身就要走，却被他拽住手腕。
「急什么？孤还没说完。」慕容渊把我拉回来，「你嫁给父皇，不就是为了青云宗吗？父皇能护你们宗门三年，孤能护你们三十年。」
我愣住。
「怎么样？要不要考虑考虑？」他笑得散漫，手却紧紧扣着我的腰，「只要你跟了孤，孤保证青云宗不仅能保住，还能成为天界第一宗门。」
「太子殿下在说什么，臣妾听不懂。」我强作镇定。
「听不懂？」慕容渊突然凑近，唇几乎贴上我的耳朵，「那孤说得再明白些——做孤的女人，比做父皇的摆设强。」
我浑身僵硬，他却松开了我。
「好好考虑。」他整理了一下衣袍，转身离开，「对了，父皇今晚要去南苑见魔族使者，你这个小皇后，大概又要独守空房了。」
他走后，我靠在假山上，腿软得站不住。
太子疯了吗？他居然敢打他父皇女人的主意？
可我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慕容渊行事向来乖张，但绝不会蠢到在这个节骨眼上给自己找麻烦。他今天拦住我，到底想干什么？
回到凤仪宫，我让宫女都退下，一个人坐在殿里发呆。
天黑的时候，慕容昭果然没来。听说他去了南苑，要和魔族使者谈判。
我松了口气，正准备休息，外面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太子殿下驾到！」
我心里一惊，连忙起身整理衣裙。慕容渊大步走进来，身后跟着一群侍卫。
「都退下。」他挥手，侍卫们退出殿外。
「太子殿下深夜来访，所为何事？」我强作镇定。
慕容渊没说话，只是走到我面前，突然伸手扯开我的衣领。
我吓得往后退，却被他按住肩膀。
「别动。」他盯着我锁骨下的位置，眉头紧皱，「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