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头一看，锁骨下有一块淡淡的红痕，那是昨晚慕容昭咳血时溅上的。
「父皇的病，比孤想的还要重。」慕容渊松开我，转身走到桌边倒了杯茶，「他活不过这个冬天。」
我心里咯噔一下。
「所以呢？太子殿下想说什么？」
「说什么？」慕容渊转头看我，眼神复杂，「孤是来提醒你，别真以为自己是什么皇后。父皇一死，你这个没有子嗣的皇后，下场会很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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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完，放下茶杯就要走。
我突然开口：「太子殿下既然知道，为何还要来招惹臣妾？」
慕容渊脚步一顿，回头看我，眼神里闪过一丝我看不懂的情绪。
「因为孤想要的，从来都是孤自己选的，不是父皇留下的。」
他说完，真的走了。
我站在原地，脑子里乱成一团。
接下来的几天，慕容昭的身体越来越差，几乎每天都要见太医。我作为皇后，每日要去问安，看着他咳血，看着他吃药，看着他一天天衰弱下去。
而慕容渊，却频繁出现在我面前。
他会在我去慈宁宫的路上拦住我，会在我散步时突然出现，甚至有一次，他直接翻墙进了凤仪宫。
「太子殿下，您这是要毁了臣妾的名声吗？」我气得发抖。
慕容渊坐在我的床榻上，笑得散漫：「毁了又如何？反正父皇也碰不了你，孤倒是可以。」
「你！」
「怎么，生气了？」他站起身，走到我面前，「孤就是要让你知道，你迟早是孤的。」
我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
这天夜里，慕容昭突然宣我去寝宫。我到的时候，他正靠在床上，脸色惨白。
「云瑶，过来。」他虚弱地开口。
我走到床边，他突然拉住我的手。
「朕知道，你恨朕。」他说得很慢，「但朕要告诉你，朕娶你，不只是为了稳定朝局。」
我愣住。
「朕年轻的时候，也见过你师父。那时候她还是个小姑娘，朕想娶她，她却选了青云宗。」慕容昭苦笑，「你长得太她了，朕第一眼看到你，就知道，朕要娶你。」
我浑身发冷。
「所以，陛下娶臣妾，是因为师父？」
「不全是。」慕容昭松开我的手，「朕也想恶心恶心那个逆子。他以为朕不知道，他在打你的主意？朕知道得清清楚楚。」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
「陛下……」
「朕告诉你，朕就算死，也不会让他得逞。」慕容昭突然坐起身，眼神阴狠，「朕已经下了旨意，朕死后，你要殉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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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
「陛下，您……」
「怎么，怕了？」慕容昭冷笑，「朕就是要让他眼睁睁看着你死，让他这辈子都得不到你。」
他说完，又剧烈咳嗽起来，我扶住他，手却在发抖。
殉葬？我居然要殉葬？
师父说让我忍三年，等慕容昭驾崩，宗门就有救了。可他现在要我殉葬，我死了，宗门怎么办？
回到凤仪宫，我瘫坐在地上，脑子里一片空白。
「娘娘？」宫女小心翼翼地问，「您怎么了？」
我摆摆手，让她们都退下。
第二天一早，我刚起身，就听说太子求见。
我让宫女把他请进来，慕容渊一进门，就看出我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