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嫁给垂暮老朽的仙皇，是为了替我的宗门求得一线生机。
所有人都艳羡我一步登天，却不知我每夜都要忍受他浑浊的视线和枯树皮般的手。
直到那日，性情乖张、俊美无俦的太子殿下将我堵在御花园的假山后，滚烫的指尖暧昧地划过我的后颈。
他贴在我耳边，语气满是诱惑：「小娘亲，父皇给你的，我也能给。父皇不能给你的，我更能给。」
### 1.
册封大典那日，我穿着凤袍，跪在金銮殿上，接受百官朝拜。
仙皇慕容昭坐在龙椅上，咳嗽声一阵接一阵，整个人瘦得脱了形，手背上全是老人斑。他抬手想摸我的脸，我强忍着恶心没有躲开。
「朕的小皇后，真美。」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手指粗糙得刮得我脸疼。
台下，太子慕容渊站在百官之首，他穿着玄色蟒袍，面容俊美得惊心动魄。他抬眼看我，眼神冰冷得没有半点温度。
我垂下眼，心里默念着师父临别时说的话：「云瑶，忍三年，等他驾崩，宗门就有救了。」
大典结束，我被送进凤仪宫。
宫女太监跪了一地，我坐在妆台前，看着铜镜里的自己。二十岁的年纪，正是最好的时候，却要每晚侍奉一个随时可能咽气的老头子。
「娘娘，陛下来了。」宫女颤抖着声音禀报。
我起身，还没走到门口，慕容昭已经颤巍巍地走了进来。他身上的龙袍空荡荡的，整个人散发着腐朽的气息。
「小皇后，来，让朕好好看看你。」
他伸手拉我，我被迫坐到他身边。他的手摸上我的脸，又顺着脖颈往下，我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陛下，天色还早，不如臣妾先为您抚琴？」我强撑着笑容。
「抚琴？」他突然笑了，笑声里满是嘲讽，「你们青云宗的人，都这么会装？」
我心里一惊，面上不动声色。
「朕知道，你是被你那个师父逼来的。」慕容昭松开我，靠在床榻上，「青云宗这些年得罪了魔族，又在天界站错了队，你师父怕宗门被灭，就把你这个最美的弟子献上来，想换朕的庇护。」
他说得直白，我反倒冷静下来。
「陛下明鉴。」
「明鉴什么？」慕容昭冷笑，「朕活不了多久了，你师父打的算盘，朕清楚得很。不过无妨，朕也需要一个年轻貌美的皇后，给那些老东西看看，朕还没老到不行。」
他说完，又咳嗽起来，这次咳得更厉害，甚至咳出了血。
我连忙扶他，他却推开我：「滚，别碰朕。」
当晚，他没有碰我，只是让我守在床边，看着他吃药。
### 2.
第二天一早，我去给太后请安。
太后端坐在慈宁宫正殿，她看上去不过四十来岁，保养得极好，眉眼间还带着几分风韵。
「给太后娘娘请安。」我行礼。
太后没让我起身，而是端着茶杯慢慢喝了一口，才淡淡开口：「云瑶是吧？哀家听说，你们青云宗这次为了活命，连宗主的亲传弟子都舍得送进宫？」
我跪在地上，背脊挺得笔直。
「回太后娘娘，臣妾能嫁给陛下，是臣妾的福分。」
「福分？」太后冷笑，「哀家看你是受罪。陛下那身子骨，怕是连洞房都没能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