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堂？他们到底被灌了什么迷魂药？
9
我攥着老头给的纸条，拉着李雪往地下农场摸。
通风管里全是霉味，隐约听见有人说话。
“这批菌菇长得好，母亲会满意的。”
我扒开格栅往下看，头皮瞬间麻了。
几十号人穿着囚服，在虫傀监视下种血色蘑菇。
那蘑菇伞上全是血管似的纹路，还在微微跳动。
虫傀拎着桶，把蘑菇往核心分支里倒。
那核心像颗心脏，每喂一次就胀大一圈。
“看那边。”李雪戳我胳膊。
农场中央站着个穿白大褂的，正指挥虫傀干活。
袖口露出半块军牌，编号我认得——是赵司令的贴身参谋！
他怎么会在这？
我正愣神，那参谋突然抬头，直勾勾看向通风管。
隔着几十米，他嘴角竟然往上翘。
“林凡，”他的声音透过通风管传上来，像贴在耳边说话，“母亲等你很久了。”
阿杰突然闷哼一声，他脖子上落了片蘑菇孢子，正往肉里钻。
“队长，快…杀了我！”他眼睛翻白，手往腰间摸。
我没敢开枪。
怕惊动下面的怪物。
10
我眼睁睁看着阿杰咬碎手雷。
冲击波把通风管震得直晃，我拉着李雪滚进检修通道。
白大褂参谋站在火光里，拍着手笑：“真是感人。”
他身后的虫傀全围了上来，我拽着李雪往农场深处跑。
“U盘！他肯定有备份！”李雪喊。
找到控制室时，参谋正用视网膜解锁加密文件。
屏幕上跳出“涅槃计划”四个字——军方用核心能量造超级士兵的实验记录。
“原来你们早就勾结了！”我举枪要射。
参谋突然转头，眼球变成复眼：“勾结？是升华。”
虫群撞破大门，我拽着李雪跳窗逃生。
刚落地，避难所方向传来炮声。
“是王司令的援军！”李雪喜出望外。
可那些坦克没打虫群，炮口对准了我们。
参谋的声音从坦克电台里钻出来：“林凡，你逃不掉的。”
我突然想起阿杰死前指的方向——
农场仓库的墙上，画着个奇怪的符号。
跟核心上的纹路一模一样。
11
我把指挥官的尸体拖进实验室。
他眼球被虫体啃烂了，U盘还插在战术背心里。
“虹膜解锁…这怎么弄？”李雪急得满头汗。
技术员突然举着个玻璃罐进来，里面泡着半块视网膜。
“从赵参谋尸体上挖的，试试？”
U盘插进电脑的瞬间，警报响了。
屏幕上跳出“涅槃计划”四个字。
军方早就研究核心能量了，想造刀枪不入的超级士兵。
“这群蠢货！”我一拳砸在桌上。
外面传来虫群撞门的声音，跟打雷似的。
第一道防线破了。
我拽起技术员往地下室跑，李雪殿后。
经过燃气管道时，我咬咬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