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出打火机，把布条缠在铁棍上。
“林凡！”李雪尖叫。
我点燃布条，塞进管道阀门。
“走！”
爆炸声把半个据点掀了，火墙暂时挡住虫群。
我左臂的烧伤处钻心地疼，皮全焦了。
但我盯着屏幕上的实验记录，后背更凉。
虫后根本是故意让军方研究的。
它在利用人类的野心，加速自己进化。
这时，电脑突然弹出段视频。
是王司令，他对着镜头笑，眼睛里爬着虫卵。
“林凡，欢迎加入进化…”
12
我裹着烧伤的左臂，带着李雪和剩下的人往希望城撤。
地图上说，那是目前最大的避难所。
刚到城门，就被拦住了。
守城的士兵往我们脖子上套项圈，冷冰冰的金属贴着皮肤。
“抗虫项圈，防寄生的。”城主笑着迎上来，脑满肠肥的。
城里倒是热闹，超市开着门，孩子们在广场上跑。
就是没人用声波武器，连收音机都没声。
“别用这些，会刺激虫群。”城主按住我腰间的枪。
夜里，我被尿憋醒，出门撞见个怪事。
城主带着几个人，对着块肉团似的核心跪拜。
“今日献祭者已备好，求母亲赐福。”
我头发根都竖起来了。
那核心上的纹路，跟农场仓库墙上的一模一样。
李雪突然拽我胳膊，指着个小孩的项圈。
绿灯闪了闪，小孩立马对路过的虫傀笑了笑。
“这不是抗虫项圈，”她声音发抖，“是监控器，还能控制情绪！”
远处传来卡车发动的声音。
我扒着门缝一看，卡车上全是蒙着眼的人。
正往核心的方向送。
13
我拽着李雪跟在卡车后面。
项圈在脖子上发烫，像有蚂蚁在爬。
献祭地点在希望城中心广场，搭着个石台。
被蒙眼的人站成一排，脸上还带着笑。
“别碰我！我要见我妈！”一个穿校服的少女突然挣扎。
城主按住她，语气温柔得恶心：“献祭后就能见到了，听话。”
我瞅准机会，声波枪砸在城主后脑勺。
他哼都没哼一声，脖子上的项圈弹出根针，扎进皮肤。
“假的！都是假的！”我扯掉少女的蒙眼布。
她看到的不是母亲，是核心里飘出的虚影。
李雪突然开了声波炮。
虚影像泡泡一样碎了，露出里面蠕动的肉筋。
“那是…养料池！”李雪干呕起来。
少女尖叫着后退，却一脚踩空。
直直跌进核心里，连个响都没听见。
周围的人突然疯了，全往核心冲。
“拦住他们！”我对着对讲机吼。
可没人动，他们的项圈全亮着红灯。
李雪突然捂住耳朵，脸色惨白。
“项圈…在发出指令！”
14
我对着项圈开枪，子弹打在上面，冒出一串火花。
“声波炮！对准项圈发射器！”我吼道。
李雪的炮口喷出蓝光，广场角落的铁塔应声倒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