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球浑浊，胳膊上爬着青筋似的虫卵。
“虫后…弱点…在这…”他递过来个U盘。
我刚要接，李雪突然开枪。
声波打在白大褂身上，他嗷地叫了一声，皮肤裂开，露出里面的虫身。
“陷阱！”我拽着李雪后退。
那些笼子里的“东西”全站起来了，眼睛齐刷刷盯着我们。
白大褂的虫身扑过来，嘴里喊着：“一起…变完美…”
U盘掉在地上，被虫群踩碎。
跑出老远，还能听见背后的嘶吼。
李雪突然停住，脸色煞白。
“刚才那个白大褂…像不像赵博士？”
就是那个研究虫群基因的专家。
他不是早就牺牲了吗？
7
我和李雪躲在通风管道里，听着外面虫傀的脚步声。
地下实验室不能待了，必须找其他幸存者。
根据地图，三十公里外有个民间武装据点。
走了整整两天，终于看到据点的瞭望塔。
“是‘自由之火’的人！”李雪眼睛亮了。
为首的雷克扛着把改装步枪，上下打量我们。
“军方的？”他吐了口唾沫，“少他妈来这套，上次就有个军官被虫傀换了，害我们损失半队人。”
我把声波枪扔过去：“我是林凡，只想找个地方落脚。”
雷克突然笑了，从腰间掏出个烙铁：“想进可以，先过这关。”
烙铁通红，上面刻着“抗虫”两个字。
“这是灼烧测试，被寄生的一烫就现原形。”他把烙铁递过来。
我咬咬牙，抓过烙铁按在胳膊上。
滋滋的烤肉味飘出来，疼得我眼前发黑。
李雪突然举枪对准雷克：“够了！”
雷克挑了挑眉，没动。
这时，他弟弟从帐篷里冲出来，脸涨得通红，脖子上有块红斑。
“哥！它们说…只要我听话，就能见到爸妈…”
说完，他突然倒在地上抽搐，后背裂开个口子，钻出只小虫子。
8
我给雷克弟弟补了一枪。
脑浆混着虫血溅在地上，雷克的脸比烙铁还红。
“搜物资去。”他扔给我个背包，没看我。
李雪拉着我往废弃医院走，那里可能有抗生素。
推开玻璃门，一股子馊味扑面而来。
走廊两侧全是铁笼，里面挤满了人，眼神呆滞。
“他们还活着？”李雪刚要开门。
笼子里的人突然齐刷刷转头，咧嘴笑：“虫母说，听话有糖吃。”
我瞥见他们脖子上有针孔，虫卵嵌在皮肤里，像块青色的痣。
“这是饲养场。”我低声说，“虫群在抽他们的血。”
突然有人抽搐，从嘴里钻出只带翅膀的腐虫。
那虫子扑向李雪，我一抢托砸烂它。
“飞行变种！”李雪声音发抖。
这时，一个老头塞给我张纸条，上面歪歪扭扭写着：核心在喂食。
他刚缩回手，就被虫傀拖出笼子。
老头没挣扎，反而笑：“终于轮到我了…要去天堂了…”
我捏着纸条，后背发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