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头，看见他站在厨房门口，手里还拿着那块没拧干的毛巾，头发湿漉漉地贴在额前，却没了刚才的狼狈，反而多了点烟火气。
窗外酸雨还在不停下，腐蚀着外面的世界。但厨房里，暖黄的灯光落在我们身上，锅里的水开始冒热气，恍惚间，倒像是寻常日子里的某个傍晚。
或许，这场末日里，有他在，也没那么可怕。
第3章 邻居砸门，我的防爆门挡住了贪婪
锅里的水刚烧开，门外突然传来“砰砰砰”的巨响，震得玄关的声控灯都亮了。
“开门！林医生！我知道你在里面！”是住在三楼的张婶，声音尖利得像刮玻璃，“我家老头子哮喘犯了，快把药拿出来！”
我手里的挂面顿在半空，林砚白也停下了剥鸡蛋的动作，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警惕。
这栋楼里谁不知道，张婶家囤了不少东西——上周我还看见她儿子扛着两箱矿泉水上楼，现在却来要药，明摆着是见林砚白进来，想趁机占便宜。
“张婶，我这儿的药是应急用的，而且哮喘药我没有专门的处方款。”林砚白走到门边，声音平稳，“你可以试试联系社区应急站，他们应该有储备。”
“联系个屁！电话早打不通了！”门外的砸门声更响了，还夹杂着其他人的声音，“小李（我的姓氏），你开门啊！我们知道你家囤得多，分点水和吃的！”
“就是！大家都是邻居，你不能看着我们饿死吧？”
我走到林砚白身边，透过猫眼往外看——门外站了五六个人，除了张婶，还有一楼的王哥、五楼的刘姐，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急功近利的红，手里还攥着扳手、木棍，显然是没打算轻易走。
“邻居？”我冷笑一声，对着门喊，“上周我帮刘姐搬东西，她还说家里囤了够吃三个月的粮；王哥你前几天不还在群里晒你家的应急电源吗？现在怎么都来跟我要了？”
门外的人被噎了一下，张婶却更凶了：“那不一样！你家有林医生！有药！我们没有！你必须分！不然我们就砸门了！”
说着，就有人拿着扳手往门锁上砸，“哐当”一声，震得手都发麻。但这门是我特意换的防爆级，别说扳手，就是用撬棍都未必能撬开。
林砚白拉了拉我的胳膊，低声说：“别跟他们吵，浪费精力，他们砸不动的。”
我点点头，转身往厨房走，刚要继续煮面，就听见门外传来“啊”的一声惨叫——原来是张婶想爬窗户，脚没踩稳，摔在了楼下的雨洼里，酸雨瞬间溅到了她的裤腿，烧出了几个小洞。
其他人吓得不敢动了，张婶哭嚎着爬起来，也顾不上砸门，一瘸一拐地跑回了家。剩下的人面面相觑，也没了气势，骂骂咧咧地散了。
直到门外彻底没了声音，我才松了口气，转身却看见林砚白正盯着我家的墙面，眼神里带着点惊讶：“你这墙……是加固过的？”
“嗯，三个月前就弄了，连楼顶的种植棚都是防爆玻璃。”我指了指厨房的方向，“面快煮好了，你先坐，我把露台的监控打开，省得再有人搞小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