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砚白跟着我走到客厅的监控屏前，看着屏幕里露台种植棚里绿油油的生菜和挂着青果的番茄，眼睛亮了亮：“你还种了菜？”
“不然等粮荒来了，总不能光吃压缩饼干。”我笑着点开另一个监控画面——那是地下仓库的，里面整齐码着米面油和罐头，“这些够我们吃很久，再加上种植棚里的菜，只要不出去惹事，安全活下去没问题。”
林砚白看着监控，又看了看我，突然说：“以后有我在，也能帮你多照看些——我学过基础的种植，还能处理伤口，不会给你添麻烦。”
我心里一暖，刚要说话，智能手环又响了，这次的预警是：“酸雨将在12小时后减弱，但随之而来的是降温，预计24小时内气温将降至零下5度，请做好防寒准备。”
零下5度？我皱了皱眉——虽然家里有暖气和备用电源，但外面的水管肯定会冻住，到时候用水就更紧张了。
“得赶紧把露台上的水管包起来，再检查下暖气系统。”我转身往储物间走，林砚白也跟了上来，主动拿起墙角的保温棉：“我帮你，两个人快。”
窗外的酸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门外的贪婪和算计被隔绝在外，而室内，暖黄的灯光下，两个人拿着保温棉走向露台，锅里的面香飘满了屋子。
或许这场末日很难，但有个靠谱的人一起扛，好像也没那么难了。
第4章 寒潮突至，我们在暖棚里收获第一颗番茄
缠完最后一圈保温棉，我直起身捶了捶腰，抬头就看见林砚白正把最后一块太阳能板的防尘罩掀开。玻璃棚外的天色已经暗下来，酸雨变成了细密的雨丝，落在棚顶的声音轻了许多，但空气里的寒意却越来越重。
“温度计显示外面已经2度了。”林砚白指了指棚角的检测仪，镜片上沾了点白雾，“按这个降温速度，半夜就能到零下。”
我裹紧了身上的厚外套，走到种植架前——早上还泛着青的番茄，不知什么时候竟红了一颗，像个小灯笼挂在枝头，在暖黄的棚灯下透着诱人的光。
“熟了！”我惊喜地指给林砚白看，小心翼翼地摘下来，凑到鼻尖闻了闻，是新鲜番茄特有的清甜，“末日里能吃到现摘的番茄，比吃肉还香。”
林砚白走过来，看着我手里的番茄笑了笑：“确实难得，你这恒温系统调得很准。”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不过得注意，降温后棚内湿度容易超标，得把通风扇定时打开，不然菜容易烂根。”
我点点头，把番茄递给他：“你先尝尝，我去把通风时间设好。”转身时，却瞥见他从口袋里掏出个小本子，在上面记着什么——凑近一看，竟是种植棚的温度、湿度记录，还有每种蔬菜的生长周期，字迹工整得像医生开的处方。
“你还特意记这个？”我有点惊讶。
“习惯了，做事得有记录才放心。”他合上本子，把番茄递回给我，“还是你吃吧，你种的，该你先尝。”
推让间，客厅的应急灯突然闪了一下，接着所有灯都灭了。
“停电了？”我心里一紧，刚要去看备用电源，就听见林砚白的声音从黑暗里传来：“别慌，应该是小区的主电路冻坏了，我去开柴油发电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