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脚下踩着的是父母用鲜血铺成的路,除了往前走别无选择。
他沉默了,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点燃猛吸了一口,青白的烟雾模糊了他刚毅的脸部线条。
这是我见他抽烟。
我知道他身上的压力比我只多不少。
我在明他在暗。
我走的每一步都牵动着他的心。
“根据最新的线报,核心账本的原件应该就在沈立雄书房的某个秘密保险柜里。但密码只有他和沈澈的母亲两个人知道。而且是动态密码,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更换。”李彦吐出一口烟圈,声音被烟熏得更加低沉。
保险柜……这才是真正的难关。
我不可能有第二次机会去“打碎”什么东西了。
我看着远方的夕阳将整个城市染成一片凄美的血色,忽然笑了笑,语气里带着冰冷的笃定。
“很快,”我说,“我也会知道了。”
李彦掐灭了烟头,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复杂得让我不敢对视。
有担忧有关切,还有我读不懂的痛惜。
“保重。”他最后只说了这两个字,然后转身融入了下班晚高峰拥挤的人潮中再也不见踪影。
我捏着那个平安符站在天桥上,直到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那座象征罪恶与财富的大厦在夜色中亮起了璀璨的灯光,像一头吞噬一切的巨兽。
而我就是要亲手拔掉它所有牙齿的猎人。
5.
我需要一个完美的契机,一个能让我触碰到沈家核心机密又能全身而退的机会。
这个机会很快就来了,沈澈的母亲赵文芳女士的五十五岁生日宴。
赵文芳是个注重颜面和排场的女人。
她的生日宴办得比寻常富豪家的婚宴还要奢华。
我深知这是我打入敌人内部的关键一战。
为此我动用了沈澈给我副卡里的大部分额度,从欧洲一位珠宝设计师那里为她定制了一条奢华的钻石项链。
项链的主石是一颗罕见的粉钻,周围镶嵌着上百颗大小不一的碎钻,在灯光下熠熠生辉,足以令见过的女人都为之心动。
生日宴当晚,我捧着天鹅绒的盒子在所有宾客的注视下走到赵文芳面前,脸上带着甜美又讨好的笑容。
“沈伯母,生日快乐。这是我为您准备的一点小心意,希望您能喜欢。”
赵文芳的目光落在项链上时,眼中确实闪过惊艳。
但惊艳很快就被她一贯的倨傲所取代。
她淡淡地点了点头,语气里带着施舍般的优越感:“你有心了。”
沈澈在一旁催促道:“妈,念念特意为您定制的,您快戴上看看。”
我顺势打开盒子捧出项链,亲昵地说:“伯母,我帮您戴上吧。”
赵文芳没有拒绝,微微扬起了她保养得宜的脖颈。
我绕到她身后,指尖触碰到她冰冷的皮肤,然后为她扣上项链的搭扣。
那个搭扣的设计很精巧需要特定的角度才能扣上,我“笨手笨脚”地尝试了好几次才终于成功。
整个过程在别人看来不过是一个晚辈略显紧张的讨好。
没有人知道,就在刚才几次“失误”的触碰中,我用指甲里藏着的微量涂层将一种从南美稀有植物中提取的汁液涂抹在了搭扣的金属内侧。
这种汁液无色无味本身无毒,但一旦与人体的汗液和体温结合,会在半小时内诱发剧烈的生理反应,症状类似严重的金属过敏,但绝不会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