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快接了，但语气依旧不耐烦：
“你闹什么？孩子已经没了，你别再折腾了。”
“沈斯年！”我声音颤抖。
“我们家存款去哪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他支支吾吾：
“反正不在了……别问了。”
我死死咬着牙：“你敢不敢当着我的面说清楚？！”
可他这一次没有回答，只是沉默了几秒，然后冷冷地说：
“行了，我还在忙，别烦我了。”
说完，直接挂断。
我呆立在原地，胸口剧烈起伏，心里的疑问越来越大。
钱到底去哪了？
我拿出全部积蓄，把医院里欠下的费用一分不少地缴清。
收据从收费窗口递出来时，我的手在抖。
我拿出手机，擦干眼泪，点开了银行的账户记录。
手指滑动屏幕时，我浑身都在发抖。
一笔巨额转账，赫然映入眼帘。
昨天，也就是小雪送进ICU的那天，他把四十万转出去了。
而收款人，竟然是沈晚晚，他的亲妹妹。
我的呼吸瞬间停滞。
四十万，足够救小雪的命，他却把钱给了妹妹！
我双眼通红，手指死死扣着手机屏幕，指尖都渗出血来。
医院的走廊依旧嘈杂，可我的耳边，只有轰鸣的风声，像世界都坍塌了。
小雪……她不是因为病治不好死的，她是被亲手害死的！
我攥着手机，眼泪一滴滴砸在屏幕上。
胸口仿佛压了一块巨石，让我窒息。
我盯着那条转账记录，指节发白。
我深吸一口气，把眼泪逼回去，直接打车回家。
2
客厅里，沈斯年正坐在沙发上，手里还端着一杯茶。
他看到我回来，明显愣了一下，眼神闪烁不定。
“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我走到他面前，声音发冷：
“沈斯年，你跟我说清楚，这四十万是怎么回事？”
他脸色一僵，随即装出无辜：
“什么四十万？你别胡思乱想。”
“别装了！”我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
“钱是昨天转出去的，小雪在ICU里等钱，你却把它转给了你妹妹，为什么？！”
他呼吸一滞，脸上浮起尴尬的红色，支支吾吾：
“晚晚……她临时有点急事，她跟我求的，我……”
“急事？”我冷笑，猛地伸手把他手机抢了过来。
“苏妍！”他立刻扑过来夺，可我死死护住手机，快速划开屏幕。
聊天记录瞬间映入眼帘。
“哥，帮我打钱，四十万。”
“这么多？干什么用？”
“我要去A市看偶像演唱会，票子都炒到十几万了，还要头等舱和酒店套房，得让那些粉丝知道谁才是真爱粉。”
“这太多了吧……”
“哥，你不疼我了吗？我才是你亲妹妹！”
我的手在抖，眼前几乎一片血红。
她用小雪的命，换她的虚荣。
我咬紧牙关，把电话拨了出去，沈晚晚很快接起，声音里带着骄纵的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