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的 HR 声音温和。
"看到您的简历，想邀请您接一个短期自由职业项目，报酬方面很优厚。"
林薇握着手机的手指收紧了："请问... 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
"我们市场总监周衍推荐了您，"HR 的声音带着笑意，"说您对这类品牌焕新项目很有经验。"
林薇愣住了。
周衍推荐她？
他们分手后就没联系过。
他怎么会知道自己现在需要工作？
但她没时间多想，机会难得。
"我愿意！" 她立刻答应下来。
周一早上七点半，林薇提前十分钟到达星途科技大厅。
前台核对信息后，递给她一张蓝色的临时门禁卡。
"周总监在等您，直接去十八楼他的办公室吧。"
电梯上升时，金属门映出她紧张的脸。
林薇对着镜面整理了一下衣领，深呼吸。
告诉自己这只是一次普通合作。
尽管对方是前男友。
周衍的办公室在走廊尽头。
全玻璃墙，百叶窗半开着，能看到里面模糊的人影。
他正对着电脑屏幕，眉头微蹙。
林薇敲门的手指有些发抖。
"请进。"
他抬起头，眼神平静无波。
仿佛她只是个普通的供应商，不是那个曾经睡在他枕边的人。
他站起身，礼节性地与她握手。
指尖相触的瞬间，两人都下意识地缩回了手。
"项目资料在桌上，你先看一遍。" 他的声音很职业，带着距离感，"一小时后我们开会讨论初步方案。"
林薇翻开厚厚的项目文档。
品牌焕新计划，正是她擅长的领域。
密密麻麻的文字和图表在眼前展开，她很快沉浸其中。
连周衍什么时候离开办公室都没注意。
会议室里，林薇站在投影幕前，展示自己的初步构想。
几个部门负责人频频点头，气氛还算融洽。
但坐在主位的周衍，始终面无表情。
等她讲完，其他人鼓掌时，他只是交叉着双手。
"创意不错，但执行层面漏洞太多。"
他拿起激光笔，点了点投影屏幕。
"用户数据支持在哪里？预算分配合理吗？风险评估做了吗？"
一个个问题砸过来，像冰雹一样密集。
林薇措手不及。
这只是初步构想，通常不会这么早就要这些细节。
但她不想示弱，挺直脊背迎上他的目光。
"我会补充完善这些部分。"
"明天早上九点前，我要看到修改版。" 周衍打断她的话。
结束会议时，没有多看林薇一眼。
回到临时办公位，林薇看着笔记本上密密麻麻的批评意见。
叹了口气。
这项目比想象中复杂。
而周衍，比记忆中更苛刻，更陌生。
她给闺蜜苏晴发了条消息：今晚要加班，勿等。
夜幕降临，办公楼渐渐安静下来。
键盘敲击声在空旷的办公室里格外清晰。
林薇揉了揉发酸的眼睛，起身去茶水间冲咖啡。
经过周衍办公室时，她脚步顿住了。
里面的灯还亮着。
门虚掩着，能看到他坐在办公桌前的背影。
侧脸在屏幕光线下显得格外严肃，下颌线绷得很紧。
她轻轻退回自己的位置，继续修改方案。
午夜十二点的钟声，在寂静中仿佛能听到回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