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子口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几个浑身插着管子、眼神空洞的改造人走了过来，他们脖子上都有和陈默类似的金属接口，但上面覆盖着一层诡异的黏菌状物质。他们是“收割者”，系统的守卫。
陈默立刻缩回巷子深处，心脏狂跳。他是个工程师，不是战士。但他很快冷静下来，开始分析眼前的局面。既然是数据世界，就应该有规则和漏洞。他闭上眼睛，集中精神，试图用神经接口去扫描周围的环境数据流。这是他的专业，也是他唯一的武器。
数据流像一条条发光的丝线在他脑海中展开。他看到了这些改造人的行动模式，看到了小巷的监控死角，甚至看到了远处大楼上一个隐藏的信号中继器。就在这时，他发现了一个异常：一个不属于系统基础架构的加密数据包，正从一个废弃的公寓楼里不断发出信号。那是一个求救信号。
3 神经刀与量子迷
那个加密信号源成了陈默唯一的希望。他避开巡逻的收割者，利用自己对数据流的解析能力，像幽灵一样穿行在霓虹都市的阴影里。这座城市的建筑高耸入云，全息广告牌在空中交织出虚假的繁荣，但底层却是一片混乱和腐朽。
他找到了那座废弃的公寓楼，爬上十七楼。信号源来自一扇紧锁的防火门。门锁是老式的物理结构，但上面覆盖着一层薄薄的黏菌，正在缓慢地侵蚀金属。陈默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巧的自制工具——神经干扰器，这是他过去为了防止脑机接口被黑客攻击而做的。他调整频率，对准门锁。
一阵微弱的电流声后，黏菌停止了蠕动，门锁“咔哒”一声开了。房间不大，里面堆满了各种电子零件和线路板。一个穿着白大褂、头发花白的女人正坐在一堆设备中间，她的手指在虚拟键盘上飞速敲击，眼神专注而锐利。听到开门声，她猛地回头，手里多了一把闪着电弧的神经刀。
“你是谁？系统派来的？”她的声音冰冷，带着警惕。
“我叫陈默，和你一样，被困在这里。”陈默举起双手，示意自己没有恶意，“我追踪到了你的求救信号。”
女人打量着他，目光在他额头的接口疤痕上停留了片刻。“陈默？‘深渊协议’的那个工程师？”她放下了神经刀，但依旧保持着戒备，“我是林薇。看来我们都掉进了同一个陷阱。”
原来林薇也被卷入了这个系统。她比陈默早进来几天，已经摸清了一些基本规则。她告诉陈默，这个“无限意识漫游”系统远比他们想象的要恐怖，它不仅收割意识，还在用一种未知的东西改造它们。
“那些收割者，他们原本也是玩家。”林薇指了指窗外一个路过的改造人，“但他们的意识被黏菌感染了，变成了系统的傀儡。”
就在这时，房间的门被一股巨力撞开。一个高大的身影堵在门口，他穿着破旧的特种部队作战服，手里拿着一把脉冲步枪，眼神像狼一样凶狠。“你们两个，交出所有的积分，否则现在就送你们消散。”
4 第一次杀戮
那个不速之客的气场让房间的温度仿佛都下降了几度。他自称“独狼”，是这个世界里的老玩家，靠抢劫新手为生。他的数据面板上，积分高得吓人，武器栏里也塞满了各种致命的装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