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向那群同样目瞪口呆的面试官，深深鞠躬。
“各位老师，对不起，浪费了你们的时间。”
“但我请求你们，以及在场的所有人，为我做一个证人。”
我举着手机，镜头死死对准母亲那张惊恐的脸。
我冷笑着问她：
“妈，你这么能干，这么会‘帮’人。”
“我爸在外地的那个‘新家’，一定也很需要你吧？”
“你猜，我现在把这段视频，连同那个家的地址……”
“一起发给他公司的领导和客户群。”
“算不算，也是在‘帮你’出名呢？”
母亲的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惊恐地看着我，仿佛在看一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仿佛第一次，认识她的女儿。
我的手机上，已经编辑好了一条信息。
收件人，是我父亲公司最大的竞争对手。
而顾言，一直沉默地看着我，眼神里是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4
我说到做到。
电视台的记者果然在五分钟内赶到。
他们架起长枪短炮，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
我妈想跑，被记者和看热闹的学生围得水泄不通。
记者的话筒几乎要戳到她脸上。
“王女士，请问您毁掉女儿竞争对手的材料，是出于什么心态？”
“您认为这是对女儿的爱吗？”
我妈脸色煞白，语无伦次。
“我没有……我不是……我是为了我女儿好！”
“她一个小姑娘家，在外面不懂事，我帮她怎么了！”
记者们以此为引子，直奔我爸的“新家”。
我妈为了维护自己“贤妻良母”的形象，被迫跟着记者去“抓小三”。
她大概还抱着一丝幻想，觉得那是我在胡说八道。
幸福小区3栋401。
记者敲开了门。
开门的是一个比我妈年轻漂亮许多的女人。
我爸林建国穿着睡衣，正抱着一个三四岁的小男孩在客厅看电视。
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摄像机忠实地记录下了一切。
直播的弹幕瞬间爆炸。
我妈当场就崩溃了。
她像一头发了疯的野兽，尖叫着扑了上去。
“林建国！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
“我给你当牛做马，你在外面养狐狸精！”
她和小三厮打在一起，撕扯头发，互扇耳光。
嘴里骂着我这辈子听过的最恶毒的脏话。
那个女人也不是省油的灯，尖利的指甲在我妈脸上划出几道血痕。
“你算个什么东西！黄脸婆！”
“建国爱的是我！你才是爱情里的小三！你还找上门，要不要脸？！”
小男孩被吓得哇哇大哭。
我爸，林建国，为了保护他的“真爱”。
失手将我妈狠狠一推。
我妈向后倒去，后脑勺重重地磕在门框上。
鲜血，顺着她的头发流了下来。
她躺在地上，捂着头，发出杀猪般的哀嚎。
那场面，简直是年度狗血大戏，全城轰动。
这场闹剧成了全市新闻头条。
父亲在公司的职位岌岌可危。
母亲“伟大付出”的形象彻底粉碎，成了人人茶余饭后的笑柄。
晚上，父亲的电话打来，声音里是压抑不住的暴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