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起头，迎上她的目光，声音因压抑的欲望而沙哑：“我接受。”
第三章 刀锋与蜜糖
我将父亲送进了省内最好的肿瘤医院，用苏晚的预付款支付了首期费用。然后，我在城北一个废弃的工厂仓库里，租下了一个宽敞的空间作为临时工作室。这里安静，无人打扰，租金便宜，最重要的是，足够我肆意挥洒木屑，而不必担心扰民。
苏晚提供的木材是罕见的非洲黑檀，密度极高，色泽沉郁，带着天然的油性光泽。
雕刻的过程，远比我想象的更煎熬。
每一次下刀，脑海中浮现的不是冰冷的数据，而是她温热的肌肤，低哑的嗓音，以及那双仿佛能看穿一切的眼睛。
她每周会来工作室两到三次，有时只是静静地坐在一旁，看我工作；有时，她会走近，在我雕刻到某些关键部位时，要求再次触摸她的身体，以“唤醒记忆”。
今天，她来得比约定时间早。我正专注于打磨“雕塑”的背部曲线，试图复现那天触摸她肩胛骨时感受到的、潜藏的力量。
“停一下。”
她今天穿了一条墨绿色的丝绒长裙，衬得肌肤胜雪。她走到我身边，裙摆扫过我的小腿，带来一阵微痒。
“这里的弧度，还不够。”她拿起我放在一旁的比例模型——一个一尺高的初稿，指着背部与腰肢的连接处。
“这里，应该有一种……即将崩断的张力。”她抓起我的手，直接按在她自己的后腰上，“感受一下，这里的肌肉是紧绷的，充满了克制下的渴望。你的刀，太规矩了。”
她的手覆盖在我的手背上，引导着我的手指，在她腰窝附近用力按压。
“感觉到了吗？”她贴近我，吐气如兰，“不是柔顺的曲线，是带着棱角的，像弓弦拉满时的弧度。”
我的掌心下，是她身体的温热和丝绒的微凉。两种触感交织，冲击着我的神经。
“我……我需要更精确的参照。”我艰难地开口，试图抽回手，却被她更紧地按住。
“那就好好参照。”她侧过脸，嘴唇几乎要碰到我的脸颊，“用你的身体记住它。”
工作室里弥漫着黑檀木的冷香和她的香水味。巨大的窗户投下斑驳的光影，将她笼罩在一片朦胧里。
“苏晚，”我第一次直呼其名，带着一种破罐破摔的勇气，“你这样，会让我无法专注于雕刻。”
“我要的，从来就不是一个专注的工匠。”她松开手，退后一步，眼神锐利如刀，“我要的是一个……能捕捉到灵魂的艺术家。哪怕那灵魂，是堕落的。”
她的话像带着钩子。我猛地将她抵在堆满木材的工作台上，黑檀木的碎屑沾上了她昂贵的丝绒裙。她非但没有惊慌，反而笑了，一种得逞般的、慵懒的笑。
“对，就是这样。”她抬手，用指尖轻轻划过我的喉结，“把你现在感受到的，这种想要占有、想要摧毁的冲动……刻进去。”
我们的呼吸交织在一起，空气灼热得快要燃烧。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是医院的号码。旖旎的气氛瞬间被打破。
我接完电话，脸色阴沉。
“怎么了？”苏晚问，整理了一下微乱的裙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