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坦诚了自己的问题——过于专注工作,忽视了她的情感需求,把婚姻当作一项需要经营的项目而非感情连接。
凌晨时分,精疲力尽的我们终于达成了某种共识。
“我需要时间。”林雪红着眼睛说,“不是为苏言,而是为我自己。我需要想清楚很多事。”
我点头:“我可以给你时间。这段时间我会搬去公寓住,你好好想清楚。”
她犹豫了一下:“如果...如果我想要重新开始,你愿意吗?”
我沉默了片刻:“我不知道,林雪。信任一旦破碎,需要很长时间重建。但我愿意尝试,如果你也愿意。”
三个月后,林雪去了欧洲旅行散心。我们每天通电话,有时长有时短,像重新认识彼此一样聊天。
她回国那天,我去机场接她。她黑了些,瘦了些,但眼睛里有了一种新的光芒。
车上,她突然说:“我去了法国,找到了苏言曾经工作过的画廊。”
我挑眉:“哦?”
“他确实在那里工作过,但因为挪用公款被开除了。”她平静地说,“警方联系了我,说他涉嫌多起跨国诈骗,可能面临十年以上监禁。”
我点点头,没说话。
“谢谢你,云深。”她轻声说,“谢谢你没有在我最糊涂的时候放弃我,即使用那种特别的方式。”
我笑了:“不客气。其实那段时间我也很享受看你尴尬的样子。”
她捶了我一下,七年婚姻中第一次有了打情骂俏的意味。
“回家吧,”我说,“我买了你最爱吃的龙虾,准备亲自下厨。”
“你会做饭?”她惊讶地睁大眼睛。
“这三个月学的。”我得意地说,“总得有点长进,不然怎么挽回妻子的心?”
她笑了,眼神温暖:“那你得好好努力了,陆先生。我的心可是很贵的。”
夕阳透过车窗洒在她脸上,我忽然发现,我们好像回到了七年前刚认识的时候,带着期待和小心翼翼。
也许爱情可以重来,也许婚姻可以修复。也许经历过背叛的信任,重建后会更加坚固。
但无论如何,那都是另一个故事的开始了。
而我,已经准备好了翻页。
林雪回国后的第三个月,我们的生活似乎正在慢慢回到正轨。我们开始尝试约会,像新婚夫妇那样探索城市的角落,重新了解彼此的喜好和习惯。
但我注意到,她偶尔会陷入一种莫名的焦虑状态,手指无意识地摩挲婚戒,眼神飘忽不定。我问过几次,她总是笑着说“没什么,只是时差还没完全调整过来”。
直到那个周日的早晨。
我正在厨房尝试做心形煎蛋——网络上说这是浪漫早餐的必备元素——林雪突然冲进厨房,面色苍白如纸。
“云深,”她声音颤抖,“我...我怀孕了。”
锅铲从我手中滑落,在瓷砖地上发出刺耳的声响。我转身面对她,大脑飞速计算时间。她回国才三个月,而我们最近才重新开始亲密关系...
“多久了?”我努力保持声音平稳。
“十周。”她不敢看我的眼睛。
十周。那就是她回国后不久。但那段时间我们还没有...
我深吸一口气:“你确定吗?”
她点点头,眼泪开始在眼眶中打转:“我昨天做的检查,不会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