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关掉炉火，扶着她到客厅沙发坐下。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照在她苍白的脸上。
“林雪，”我轻声说，“根据时间推算，这个孩子可能不是我的。”
她猛地抬头，眼中满是惊恐：“不！一定是你的！只能是你的！”
“我们是在你回国两周后才...”我没有说完，但意思再明白不过。
她捂住脸，肩膀开始颤抖：“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怎么会这样...”
我起身走到窗前，望着外面的花园。那些我们一起种下的玫瑰正在绽放，鲜红得像血。
“是苏言的吗？”我平静地问出那个最可怕的问题。
“不可能！”她几乎是尖叫着反驳，“我和他只有那一次！在会所那天！之后再也没有...”
她突然停住了，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
我转身面对她：“你说你们只有会所那一次？但之前你说那是同学聚会后的一时糊涂...”
她僵在原地，脸色更加苍白。
我慢慢走近她：“林雪，你到底对我说了多少谎？”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一个更加复杂的故事浮出水面。原来苏言回国后不止一次与她见面，而会所那晚只是被我撞见的一次。他们之前已经私下约会过几次，在她声称“加班”的夜晚。
“为什么？”我感到一阵无力，“为什么要继续骗我？”
她泣不成声：“我害怕...当你接他回家后，我发现我对他已经没有感觉了...但我不知道如何解释之前的谎言...”
我沉默了很长时间。刚刚建立起来的信任再次崩塌，碎片比之前更加尖锐。
“这个孩子，”我终于开口，“我们需要做DNA测试。”
她猛地抬头：“你不相信我吗？”
“你给了我太多不相信的理由。”我声音冷硬，“如果是我的，我会负全部责任。如果是苏言的...”
我没有说下去，但眼中的决绝让她倒吸一口冷气。
“我会去做掉。”她突然说，“不管是谁的，我不要这个孩子成为我们之间的阴影。”
这次轮到我震惊了：“林雪，这不是解决问题的方式。”
“那你说该怎么办？”她几乎是歇斯底里地喊道，“这个不该来的孩子会毁掉我们刚刚重建的一切！”
那天我们不欢而散。我去了公司，她留在家里。一整天我都无法集中精力工作，脑海里全是这个突如其来的孩子和它可能带来的种种后果。
下班回家时，我发现林雪不在家。餐桌上留着一张纸条：
“云深，我需要时间静一静。我去闺蜜小雨家住几天。对不起，又一次让你失望了。林雪。”
我捏着纸条，手指关节发白。拨通她闺蜜的电话，对方确认林雪在那里，但不想接电话。
接下来的三天，我们没有任何联系。我专注于处理一宗重要的并购案，试图用工作麻痹自己。但每到深夜，回到空荡荡的大宅，那种被背叛的刺痛又会卷土重来。
第四天早晨，我接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
“陆先生吗？我是苏言的前女友李薇。”电话那端的女声听起来紧张而急切，“有些关于苏言和林雪的事，我觉得你应该知道。”
我们约在了一家僻静的咖啡馆见面。李薇是个看起来很干练的女人，约莫三十出头。她递给我一个文件袋，眼神复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