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怔住了，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对不起，云深，我真的对不起...”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又响了。是小陈。
“陆总，有新情况。苏言订了今晚飞往泰国的机票，一小时后起飞。他还在网上变卖了几件从您家偷走的古董小件。”
我看向林雪：“看来你的旧情人准备跑路了。”
“什么？”她愣住了。
“苏言涉嫌国际艺术品诈骗，现在被调查中。他接近你，可能不只是旧情复燃那么简单。”我冷冷地说，“我们公司最近泄露的几份投标文件，估计也与他有关。”
林雪脸色煞白：“不可能...他只是...”
“只是一个贪图旧情的痴心人？”我替她说完，“看来你并不真正了解他。”
我拿起车钥匙：“我要去机场截住他，你要一起来吗？见你心上人最后一面。”
她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去机场的路上，林雪一直沉默。直到快到机场时，她才轻声问：“如果...如果我后悔了，还有机会吗？”
我专注地看着前方的路，没有回答。
在机场国际出发厅，我们找到了正在排队通关的苏言。他看起来焦虑不安，不断回头看。
“苏先生，这么急着出国？”我走上前，拍拍他的肩膀。
他吓了一跳，转身看到我们，脸色顿时惨白：“陆云深...林雪...你们怎么...”
“来送你啊。”我微笑着说，“顺便问问，你行李箱里是不是有些不属于你的东西？”
苏言强装镇定：“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那我提醒你一下，”我压低声音，“明代青花瓷碗，清代白玉佩，还有我们公司投标文件的复印件。”
他额头渗出冷汗：“你胡说八道！”
这时，两名机场公安走了过来：“苏言先生吗？请跟我们走一趟，有些事需要您配合调查。”
苏言猛地推开我，试图逃跑，但很快被制服。他被带走时，回头看了林雪一眼，眼神里满是怨恨，而非爱意。
林雪呆立在原地，面无血色。
回家路上，她一直望着窗外，沉默不语。直到驶入小区，她才突然开口：“你早就知道这一切，对不对？你早就调查过他。”
我停好车，没有否认。
“所以你接他回家，不是为了成全我们，而是为了...”她说不下去了。
“为了让他自露马脚，为了让你看清他的真面目？”我替她说完，“也许两者都有。”
她苦笑一声：“你甚至不愿意给我一个痛快的结局。”
“痛快的结局？”我转头看她，“像离婚协议书直接甩在你脸上？然后看你被苏言欺骗，人财两空？林雪，在你眼里我就那么无情吗？”
她愣住了，眼睛微微睁大。
“七年夫妻，就算没有爱情，也有情分在。”我轻声说，“我可以恨你背叛我，但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被欺骗、被利用。”
眼泪从她的脸颊滑落：“为什么...为什么还关心我？我那么伤害你...”
我叹了口气：“因为我知道婚姻不是童话，人都会犯错。重要的是犯错后是否愿意改正，是否还值得第二次机会。”
她泣不成声，多年来第一次在我面前如此毫无保留。
那晚，我们聊了很多。从我们政治联姻的开始，到七年中的疏远，再到她如何感到被忽视，如何陷入中年危机，如何被苏言的甜言蜜语所迷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