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
“你疯了吗？”林雪终于爆发了，声音尖利得刺耳。
“我很正常，亲爱的。”我转向她，依旧微笑着，“我只是终于明白，强扭的瓜不甜。这七年来，你从来没有爱过我，不是吗？你嫁给我，只是因为你家当时需要资金周转，而我正好有能力提供。”
几位宾客开始悄悄往门口挪动。
“不是这样的...”林雪试图辩解，但声音微弱。
“没关系，我原谅你。”我大度地摆手，“现在你们可以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了，开心吗？”
苏言突然一把抓住我的衣领：“停止这场闹剧吧，陆云深！我不爱林雪，我们那晚只是...只是一时糊涂！”
整个客厅静得能听到针落地的声音。
“哦？”我轻轻掰开他的手，“一时糊涂到去会所包间开房？一时糊涂到双手探进她的衣襟？一时糊涂到她坐在你腿上呻吟？”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苏言和林雪身上，充满了鄙夷和惊讶。
林雪尖叫一声，冲出了客厅。苏颜狠狠瞪了我一眼，追了出去。
我整理了一下被扯乱的衣领，对目瞪口呆的宾客们举杯：“看来主角们暂时退场了，我们继续？”
客人们纷纷找借口离开，十分钟后，客厅里只剩下我一个人和满桌狼藉。
我独自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城市的夜景，终于卸下了所有伪装，让疲惫爬上脸庞。
不知过了多久，身后传来脚步声。我没有回头，知道是谁。
“满意了吗？”林雪的声音嘶哑，显然哭过。
“还不够。”我淡淡地说。
她走到我身边，与我一同望向窗外的城市：“为什么要这样羞辱我？为什么不直接离婚？”
“离婚？”我轻笑一声，“让你和苏言双宿双飞？然后成为圈内的笑柄，被说成被戴绿帽子还乖乖让位的傻瓜总裁？”
“那你想怎么样？”她几乎是吼出来的。
我转身面对她：“我想知道为什么。为什么七年婚姻，比不上一个旧情人的一夜勾引？我哪里做得不够好？哪里比不上他？”
这是我第一次在她面前露出真实的情绪，她似乎被震慑住了，后退了一步。
“不是的...不是你不好...”她艰难地说，“是我...我一时糊涂...”
“又是一时糊涂？”我讽刺地笑了，“林雪，我们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一时糊涂这个借口，连你自己都不信吧？”
她沉默了很久，终于开口：“我一直觉得，你娶我只是因为合适。你家需要政治联姻，我家需要资金援助。你从未真正爱过我。”
我愣住了：“这就是你出轨的理由？”
“那晚同学聚会，多喝了几杯，苏言说他从未忘记我，说当年出国是被逼的...”她哽咽了一下，“他说如果重来一次，他会选择爱情而不是前途。我一时感动就...”
“所以全是他的错？你一点责任都没有？”我冷冷地问。
“不，我知道我错了。”她终于哭了，“但这几个月，你把他接到家里，每天看着你们虚假的笑容，看着他的窘迫，我的羞愧...这比任何惩罚都残忍。”
“残忍？”我走近她，“那你有没有想过，我在会所看着你在他怀里的样子，心有多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