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像是警告又像是告白的话,成了压垮我的最后一根稻草。
比起质问她,我更想吻她。
我不再犹豫,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俯身吻了下去。
这不是一个温柔的吻。
这是一个带着愤怒,嫉妒和强烈占有欲的吻。
我疯狂地掠夺着她的气息,像一头失控的野兽,在宣示着自己的主权。
她没有反抗。
她一开始有些僵硬,但很快就软化了下来,笨拙地回应着我。
她的回应,像一把火,将我心底的欲望彻底点燃。
我加深了这个吻,直到我们都有些喘不过气,才稍稍分开。
我抵着她的额头,呼吸急促。
“乔闻笙,”我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的,“你知不知道,我快被你逼疯了。”
她看着我,眼睛里蒙着一层水汽,嘴唇因为我的吻而显得红肿。
她没有说话。
我再次吻了上去。
这一次,温柔了许多。
我细细地描摹着她的唇形,品尝着她的味道。
她身上那股独特的栀子花香,混杂着她的气息,成了最致命的毒药,让我心甘情愿地沉沦。
我不知道这个吻持续了多久。
直到远处传来车灯的光,我们才像受惊的恋人一样分开。
“我……我送你回家。”我清了清嗓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一些。
她点了点头,脸颊绯红。
一路无话。
到了她家楼下,她解开安全带,对我说:“陆沉舟,那个……”
“别解释。”我打断了她。
我不想听。
我不想听她解释言溯是谁,解释他们是什么关系。
我怕我会再一次失控。
“以后,离他们远一点。”我用一种近乎命令的语气说。
她愣了一下,看着我,眼神复杂。
最后,她只是“嗯”了一声,下车离开了。
我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楼道里,点燃了一根烟。
我得到了她的吻。
但我心里的不安,却越来越重。
这个吻,到底是开始,还是结束?
9
那一晚之后,我和乔闻笙的关系陷入了一种微妙的境地。
我们没有再提那个吻,也没有再提起“言溯”。
但有些东西,确实不一样了。
我去花店的次数更频繁了。
有时候是借口拍花,有时候只是带一杯咖啡路过,坐一坐。
她会给我留一束最好看的向日葵,说它像太阳。
我也会帮她做一些体力活,整理货架,换水,修剪枝叶。
我们之间的身体接触,也变得多了起来。
她会自然地把沾了泥的手递给我,让我用湿巾帮她擦干净。
我会借故帮她拨开垂到眼前的碎发,指尖会故意划过她的脸颊。
每一次触碰,都像是一场无声的博弈。
我在试探,她在默许。
那个吻,像一把钥匙,打开了一扇暧昧的门。
门后是什么,我们谁都没有说破。
我在等一个时机,一个能让我彻底摊牌,让她做出选择的时机。
而那些“他们”,像悬在我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让我不得安宁。
我动用了一点人脉,查到了“言溯”。
言溯,青年舞蹈家,几个月前刚从国外演出回来。
社交账号里,全是他在世界各地演出的照片,和他的舞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