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哥，你这几天是不是没睡好？黑眼圈都快掉地上了。”
我揉了揉眉心，没有说话。
“要不你休息几天吧？最近也没什么大项目。”
我正想答应，手机响了。
是乔闻笙。
“陆沉舟，你现在忙吗？”她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小心翼翼。
“不忙。”
“那……你能来一下花店吗？我这里有点东西搬不动。”
我的心，不受控制地漏跳了一拍。
我说：“好。”
我几乎是立刻放下了手里所有的工作，驱车赶往她的花店。
到了之后，我才发现，她所谓的“搬不动”，只是放在角落里的一箱玻璃花瓶。
以她的力气，完全可以自己搞定。
她只是想找个理由，叫我过来。
我心里涌上一股说不清的滋味。
是甜，还是涩？
“你怎么了？这几天都没消息，我还以为你生气了。”她一边搬着花瓶，一边小声问。
我接过箱子，很轻。
“没有，在忙工作。”我撒了谎。
她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带着一丝探究。
“哦。”
气氛有些沉默。
我把箱子放在储藏室，转身想走。
“陆沉舟，”她叫住我，“周末……你有安排吗？”
我停下脚步，没有回头。
“还没定。”
“我拿到了两张电影票，是之前花艺展的赠票，你要不要一起去看？”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期待和紧张。
我转过身，看着她。
她正捏着衣角，眼神飘忽，不敢看我。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约我。
我心里的那点阴霾，瞬间被驱散了不少。
我所有的克制和冷静，在这一刻土崩瓦解。
我说：“好。”
得到我的答复，她明显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笑容。
“那周六晚上七点，在星光影院见！”
我点了点头，离开了花店。
坐回车里，我看着方向盘，才发现自己的手心在出汗。
这算是一个机会吗？
一个可以让我们关系更进一步的机会？
一个可以让我确认，我在她心里，是否和那些“哥哥”不一样的机会。
我拿起手机，翻出“林野”这个名字。
我从未保存过他的号码，但那顿饭上，我借故打电话存下了他的。
我查了一下他的社交账号。
他是一家建筑设计事务所的创始人，年轻有为，长得也帅。
他的社交动态里，有很多关于乔闻笙的记录。
从她上大学开始，一直到最近。
有她花店开业的照片，有她获奖的照片，甚至有她某条朋友圈的截图。
配文大多是：“我们小笙真棒”，“看着她一步步实现梦想，真好”。
他的定位，和乔闻笙的定位，常常在同一个区域。
这根本不是什么“哥哥”。
这是一个，潜伏在她身边，以兄长之名，行守护之实的男人。
我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
7
周六晚上，我提前到了电影院。
我买了两杯可乐和爆米花，在检票口等她。
她穿了一条淡黄色的连衣裙，长发披在肩上，化了淡妆，看起来比平时更明艳动人。
“等很久了吗？”她小跑过来，额头上带着一层薄汗。
“没有，我也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