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柠檬派里加了料，我和你，终于两清了。」
加了什么料？
两清？怎么两清？
无数可怕的猜想瞬间攫住了他的心脏，几乎要将他勒得粉碎。他不敢深想，却又控制不住地疯狂想象。
“晚晚……”他喉咙里滚出一声破碎不堪的低喃，伸手就要去推那扇门。
“先生！这里不能进！”一名护士立刻上前拦住他，语气严肃。
“里面是我太太！她怎么样了？她到底怎么样了？！”顾霆深猛地抓住护士的手臂，力道大得让对方痛呼出声，他却毫无察觉，只是赤红着眼睛逼问，“她给我发了短信！她说什么加了料！她吃了什么？你们快给她洗胃！救她！无论如何救她！！”
他语无伦次，声音嘶哑癫狂，完全失了平日里的冷静自持。
护士费力地想挣脱他：“先生您冷静点！顾太太正在进行剖腹产手术，情况很危险，大出血！医生正在全力抢救！请您保持安静！”
大出血……
抢救……
这些字眼像重锤狠狠砸在顾霆深头上，让他眼前一阵发黑，踉跄着后退了一步，撞在冰冷的墙壁上。
不是因为柠檬派？不是因为吃了什么？
那短信……那短信是什么意思？
只是……只是为了让他慌，让他怕，让他……后悔？
她成功了。
他现在怕得浑身血液都快要凝固了。
他想起电话里她气若游丝的哀求，想起自己冰冷刻骨的拒绝，想起背景音里苏清清那一声娇柔的询问……每一个画面都变成了一把钝刀，来回锯割着他的神经。
他当时怎么会以为她在演戏？她那样痛苦的声音……
“签字……对，手术签字……”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猛地又扑向护士，颤抖着手去掏口袋里的笔，“我签！我现在就签！任何字我都签！用最好的药！最好的医生！求求你们，救她，一定要救她……”
护士看着他这副近乎疯魔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递过文件：“签字在这里。我们会尽力，但您要做好心理准备……”
心理准备？
不！他不要什么心理准备！
顾霆深签下自己名字的手抖得几乎不成形。他不能失去她，这个念头前所未有地清晰和尖锐，带着灭顶的恐惧席卷了他。
就在这时，手术室的门开了。
一名穿着绿色手术服的医生走了出来，口罩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疲惫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