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多做停留，甚至不敢多看她生活的地方一眼。一种强烈的羞愧和懊悔攥紧了他。他小心翼翼地将毛毯叠好，放在沙发一角，然后几乎是逃离一般，轻轻打开门，走了出去。
关上门的那一刻，他靠在冰冷的金属门板上，长长地、疲惫地吁出了一口气。
……
医院的工作依旧忙碌。一整天，林曦没有丝毫异常，查房、问诊、开会、看片子，冷静专业，一如既往。
只是中午休息时，她拿出手机，点开微信。那个沉寂了七年的对话框，在昨天凌晨，多了一条来自附近好友的请求添加消息。头像是一个简单的深色几何图形。
验证信息是：【沈聿。】
她盯着那条验证消息看了几秒，手指悬在屏幕上方，最终没有点击通过，也没有拒绝，只是退出了微信，将手机锁屏，扔回了白大褂口袋。
下午，她去住院部会诊，刻意绕开了脊柱外科的楼层。
下班时，天色已暗。她走到医院停车场，刚拿出车钥匙，脚步顿住了。
她的车旁，站着一个人。
沈聿。
他换了一身衣服，简单的黑色衬衫和长裤，头发梳理得整齐，但眼底带着宿醉未消的青黑，和一丝显而易见的紧张。他看到林曦，立刻站直了身体，像是等待检阅的士兵。
林曦面无表情地走过去，解锁车门。
“林曦。”他上前一步，声音有些干涩，“昨天……对不起。”
林曦拉开车门，没看他：“说完了？”
“我……”沈聿喉结滚动了一下，像是准备了很久的话突然卡壳，最终只是递过来一个厚厚的、看起来十分古旧的硬壳笔记本，页边甚至有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