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砚。这个名字让她心跳漏了一拍。三年前唯一看好她设计才华的导师，后来突然出国音讯全无。
她回复：“好的，程老师。”
放下手机，她打开笔记本电脑。屏幕亮起，桌面上还存着三年前的设计稿——那是她最初梦想开始的地方。
窗外，晨曦微露。她泡了杯咖啡，开始准备面试材料。这一次，她要为自己而活。
天亮了。
第3章 意外的生命
苏念盯着验孕棒上的两条红线，指尖发凉。浴室灯光惨白，映得她脸色更差。这个月例假迟了十天，她没当回事。毕竟这三年，陆沉舟碰她的次数屈指可数。
怎么就怀上了？
她扶着洗手台，胃里一阵翻涌。系统提示无声弹出。
【检测到新生命体征】
【情感波动：混乱】
【建议：确认父系来源】
父系来源？她苦笑。除了陆沉舟还能有谁。那晚他喝得烂醉，把她按在墙上，嘴里喊的却是薇薇。
现在可好，替身连孩子都要替别人生。
门铃突然响起。她慌忙把验孕棒塞进抽屉，深吸一口气去开门。
程砚站在门外，手里提着早餐袋。“顺路过来，给你带了豆浆油条。”
他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脸色这么差，昨晚没睡好？”
她侧身让他进来，“有点累。”
程砚把早餐放在茶几上，视线扫过紧闭的浴室门。“面试准备得怎么样？九点开始，还有两小时。”
“差不多了。”她接过豆浆，温热透过纸杯传到掌心。
程砚突然靠近，手指轻触她眼下乌青。“苏念，你有事瞒我。”
她下意识后退，撞到身后的书架。几本书哗啦啦掉下来，其中一本相册摊开在地——是大学时她和程砚的合影。
那时他还是她的导师，总说她是设计界未来的希望。
程砚弯腰捡起相册，目光复杂。“当年我出国太突然，没来得及...”
“都过去了。”她打断他，伸手想拿回相册。
指尖相触的瞬间，门锁传来转动声。陆沉舟推门而入，正好看见这一幕。
空气瞬间冻结。
陆沉舟的目光在程砚和她之间来回扫视，最后落在程砚手中的相册上。“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
程砚站起身，从容不迫。“陆总擅闯民宅的习惯还没改？”
“民宅？”陆沉舟冷笑，从口袋里掏出一串钥匙扔在茶几上，“这房子还在我名下。”
苏念胃里又是一阵翻涌。她强压下恶心感，“陆沉舟，我们离婚了。”
“离婚协议还没签。”他步步逼近，视线锁在她苍白的脸上，“而且，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她心头一跳。难道他知道了？
程砚上前一步挡在她面前，“陆总，请自重。”
两个男人对峙着，客厅显得格外拥挤。苏念突然觉得呼吸困难，额角渗出冷汗。
系统提示再次闪烁。
【生理状态：早孕反应】
【建议：立即休息】
她扶住沙发扶手，声音虚弱：“你们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