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舟还没开口，她已经伸出手。“苏晚，正在找工作的设计师。”
直接绕过陆沉舟介绍自己。他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中途她去洗手间，回来时听见露台传来对话。
“沉舟，你从哪儿找来的替身？比薇薇当年还倔。”
陆沉舟的声音带着酒意：“她？很快就会听话的。”
她站在纱帘后，感觉心脏像被冰包裹。幸好开启了情感屏蔽，否则此刻定会痛彻心扉。
“是吗？”她掀开帘子走出去，嘴角带着笑，“陆总可能忘了，我不是你买的商品。”
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
她转身离开酒会，高跟鞋踩在大理石上发出清脆声响。夜风扑面而来，系统提示再次更新。
【独立进度：15%】
手机响起，是猎头。“苏小姐，明天面试提前到早上九点，可以吗？”
“可以。”她挂断电话，招手拦出租车。
后视镜里，陆沉舟追出来的身影越来越远。她摇上车窗，对司机报出地址。
明天将是全新的一天。她靠在出租车后座，看着窗外飞逝的夜景。手机屏幕亮起，陆沉舟的来电显示跳动着。她直接按了静音。
司机从后视镜瞥她一眼：“小姐，后面有辆车一直跟着。”
她头也不回：“不用管。”
陆沉舟的黑色宾利紧咬不放，在深夜的街道上划出两道刺目的光。她闭上眼，想起三年前第一次见他时的场景。那时她还是个刚毕业的设计师，而他已经是商界新贵。
“师傅，前面便利店停一下。”
她推门下车，径直走进24小时营业的便利店。陆沉舟的车果然停在路边，他摇下车窗，目光沉沉地望着她。
她在货架前慢慢挑选，最后只拿了一瓶矿泉水和一包薄荷糖。结账时，收银员多看了她两眼：“后面那位先生你认识吗？他一直在看你。”
她淡淡一笑：“不认识。”
走出便利店，陆沉舟已经站在车旁。夜风吹起他额前的碎发，这个向来从容的男人此刻竟显得有些狼狈。
“苏晚。”他唤她，声音里带着罕见的迟疑。
她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
“跟我回去。”他说，“合同还没到期。”
她终于转身，月光下她的眼神清明如水：“陆总，违约金我会照付。从今天起，我不再是任何人的替身。”
他向前一步：“你明知道不只是替身...”
“那是什么？”她打断他，“是你酒后认错人时喊的名字？还是你书房里那张永远背对着我的照片？”
陆沉舟怔在原地。她从未如此直白地提起这些。
她拉开车门坐进出租车，对司机说：“走吧。”
这一次，陆沉舟没有再追。后视镜里，他的身影越来越小，最终消失在夜色中。
回到公寓已是凌晨。她踢掉高跟鞋，赤脚走到窗前。楼下空无一人，只有路灯在地上投下昏黄的光晕。
手机再次震动，这次是条陌生短信：“明天九点，别迟到。”
她皱眉，这不是猎头发来的。正疑惑时，第二条短信接踵而至：“我是程砚，明天面试你的主考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