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头。
“合同上说，我要满足你的一切要求。”我一步步逼近她，直到把她堵在墙角。
我比她高，能清晰地看到她光洁的额头，和微微颤动的睫毛。
“今晚，你需要我做什么？”
我故意压低声音，让语气听起来很暧昧。
一个被包养的男人，该做的，不就是这些吗？
我以为她会生气，或者至少会有些反应。
但她没有。
她只是平静地看着我，然后抬起手，推开我。
力气不大，但带着一股不容侵犯的距离感。
“你想多了。”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嘲弄。
“我买你，不是为了让你上我的床。”
“在我没让你碰我之前，你最好安分点。”
“记住你的身份，”她走到门口，回头看了我一眼，“你只是个替代品。”
门关上了。
房间里又只剩下我一个人。
还有那个闪着红光的摄像头。
我走到床边，一拳砸在柔软的床垫上。
替代品。
对，我就是个替代品。
一个连上床资格都没有的替代品。
秦知许，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
这一夜，我睡得很不安稳。
梦里，全是那个叫L.C.的男人的笑脸。
他笑着对我说。
“欢迎来到地狱。”
3
第二天我醒得很早。
或者说，我根本没怎么睡。
下楼的时候，秦知许已经坐在餐厅了。
她穿着一身干练的职业套装，正在看平板上的财经新闻。
桌上摆着精致的早餐，西式的。
我走过去，在她对面坐下。
她头也没抬。
“从今天起，没有我的允许，不准离开这栋别墅半步。”
“知道了。”我拿起一片吐司。
“手机交出来。”
我动作一顿，看向她。
“你买的是我的人，不是我的通讯工具。”
“言斯年，”她终于抬起眼，目光锐利，“别挑战我的底线。”
“给你配了新的手机，号码也换了。以前那些人，不该联系的，就都断了吧。”
我跟她对视了几秒，最后还是从口袋里掏出我那部旧手机，推到她面前。
她拿过去，当着我的面，直接掰成了两半。
然后像丢垃圾一样，丢进旁边的垃圾桶。
做完这一切，她才拿起刀叉，慢条斯理地开始切盘子里的煎蛋。
仿佛刚才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这个女人，控制欲强到令人发指。
这顿早饭吃得我没什么胃口。
吃完饭，秦知许就去公司了。
偌大的别墅，瞬间空了下来。
我一个人在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不知道该干什么。
李管家给我送来了新手机。
最新款的，里面的联系人只有一个。
“秦总”。
我试着上网，发现除了几个指定的新闻APP，其他网站都上不去。
这哪是手机，这就是个监视器。
我把手机丢在一边，开始在这栋“牢笼”里闲逛。
别墅很大，除了常规的房间，还有一个健身房，一个家庭影院，甚至还有一个室内游泳池。
我在泳池边站了一会儿，然后转身去了书房。
书房里有很多书，大部分是金融和管理类的。
我随手抽出一本，翻了翻，又放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