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终了,他抬头,眸色暗得吓人:“林星眠,我忍很久了。”
“那别再忍。”她主动吻上去。
——
唇齿相触,像火星落进干草。沈知尧反客为主,舌尖撬开她齿关,勾住她气息。林星眠手指插进他发间,触感微凉,却烫得她心口发颤。男人手掌顺她脊背下滑,停在腰窝,稍一用力,两人贴合得严丝合缝。
呼吸交缠,空气升温。沈知尧抱起她,往卧室走。林星眠迷迷糊糊被放到床上,感觉鞋跟被温柔褪去,接着是琴盒被小心搁在床头——他连琴都比她先得到妥帖安置。
“沈知尧……”她声音软糯,带着不确定,“你,会不会后悔?”
男人撑在她上方,指腹抚过她泛红的眼角:“我最后悔的,是五年前没敢开口。”
林星眠愣住:“五年前?”
“是。”他低头,吻落她鼻尖,“那时候,我就该把你带回家。”
话音落下,他再次吻住她,手掌滑进她裙摆,温度灼人。林星眠脑内最后一根理智弦,“啪”地断了。
——
夜沉下去,月光透过窗帘缝隙,落在交叠的剪影上。林星眠指尖抠紧男人肩背,在他低哑的喘息里,听见自己声音颤抖却坚定:“沈知尧,我愿意。”
那一刻,所有暴雨、碎琴、失落、彷徨,都化作窗外霓虹,碎成漫天星雨,落进他们相贴的掌心。
——
次日清晨,林星眠被手机闹铃吵醒。身侧床铺尚有余温,浴室传来水声。她裹着床单坐起,浑身像被车碾过,却莫名安心。琴盒静静立在床头,盒面贴着一张便签:
“早安,陆太太——哦不,未来沈太太。
早餐在烤箱,牛奶在保温,我在厨房。
——沈知尧”
林星眠耳根瞬间红透,嘴角却止不住上扬。她把便签贴在胸口,像贴住一份迟到五年的答案。
她踩着拖鞋走到客厅,看见沈知尧围着灰色围裙,正把煎蛋装盘。听见动静,男人回头,笑得像窗外晴光:“林星眠,下周陪我回母校,好不好?”
林星眠咬了一口煎蛋,溏心溢满口腔,像此刻被填得满满的心。她抬眼,阳光落在沈知尧睫毛上,投下一弯淡淡阴影。
“母校?”她含混地问,“去干嘛。”
沈知尧把牛奶推给她,指腹擦过她手背:“校庆,我受邀做演讲。缺个客座小提琴手。”
林星眠挑眉:“缺人还是缺我?”
男人笑,眼尾弯出浅弧:“缺你,也缺人。”
——
车子驶进南城大学已是午后。法国梧桐夹道,斑驳树影在挡风玻璃上跳跃。沈知尧单手转方向盘,另一手扣着林星眠手指,指缝交叠,像把她的脉搏也收进自己胸腔。
“我大一就住这条路尽头。”他忽然开口,声音低却柔,“十二舍,四层楼,靠窗能看见音乐楼。”
林星眠侧过脸:“音乐楼?”
“嗯,”他停了一秒,“每晚六点,会有人练《爱的致意》。拉得不算完美,却能让整排宿舍安静。”
她心口“咚”地一声——那正是她大学时的习惯曲目。世界像被按下缩小键,五年光阴折叠成一条走廊,原来他们早隔空并肩。
沈知尧把车停进林荫,解开安全带,却没立刻下车。他侧眸,目光深邃:“星眠,待会儿演讲结束,陪我去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