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轻拍着女儿的背，目光冷冽地落在门口的孙丽身上。
三年不见，她变化很大。不是外貌上的，而是那种精气神，从前那种被宠坏的、带着挑剔和优越感的气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疲惫和落魄。她看着我的眼神复杂无比，有悔恨，有渴望，还有一种让我极其不适的纠缠。
“孙小姐，我想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我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甚至带着明显的逐客意味，“今天是我女儿的生日，我们不欢迎外人打扰。”
“女儿……”孙丽喃喃地重复着这两个字，视线再次落到念念脸上，那眼神让我的心猛地一揪，下意识地侧身，将女儿完全护在怀里。
冯雪往前站了一步，恰到好处地挡住了孙丽看进来的视线，语气依旧保持着礼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孙小姐，如果你没有别的事，请回吧。家里有客人，不方便接待你。”
孙丽的脸色又白了几分，手指紧紧攥着手里那个看起来价格不菲却有些旧的包（那是钱浩当年送她的生日礼物），指节泛白。她像是鼓足了巨大的勇气，声音带着哭腔：“王明，就五分钟！就给我五分钟好不好？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她的话像是在滚烫的油锅里滴入了一滴水，瞬间在我心里炸开。
错了？
现在才知道错了？
当着她和我妻女的面？在我女儿三岁生日的今天？
一股难以抑制的怒火混合着巨大的荒谬感直冲头顶。我几乎要控制不住冷笑出声。
“孙丽。”我的声音沉了下去，每一个字都像是淬着冰，“需要我提醒你吗？三年零七个月前，在医院病房里，是你亲口说，我们的孩子是个错误，打掉它是因为不能玷污你对钱浩的‘忠贞’。也是你，拿着我和他比较了整整三年！婚约是你默许的，守孝是你选择的。现在你说你知道错了？”
我上前一步，站在冯雪身边，形成一种保护的姿态，目光如刀地看着她：“你的‘错’，是指打掉那个孩子，还是指……发现钱浩其实没死，你的‘守孝’成了天大的笑话？！”
最后那句话，我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关于钱浩没死的消息，我早有耳闻。大概半年前，他就回来了，据说是在国外某次任务中受了重伤失忆，最近才恢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