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
“我给你一个机会，带着你的钱，离开他，我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你……你以为你是谁？！你凭什么——”
“就凭天宇娱乐，是我开的。”
电话那头，死一般的寂静。
突然，王哥发出了一声尖叫。
“天宇娱乐……是沈总的公司……你跟沈临风是什么关系？！”
3
陆衍疯了一样冲到我以前住的那个小公寓。
他踹开门，里面空空如也，只有搬家后留下的一些垃圾。
他像一头暴怒的野兽，在房间里乱砸一通，然后拨通了我的电话。
“温言！你他妈在哪儿？！你给我滚出来！”
他的声音嘶哑，充满了不敢置信的愤怒。
“你耍我？你跟沈临风是什么关系？你为了报复我，去勾引他了？温言，我真没看出来，你这么贱！你是不是早就跟他睡了？”
污言秽语，不堪入耳。
苏佩佩尖利的声音也传了过来，带着一种病态的快感。
“衍哥哥，别跟她废话了！这种女人就是欠教训！她以为攀上沈总就了不起了？不过就是个高级点的妓女罢了！”
她对着电话那头喊：“温言，你开个价吧！多少钱一晚？我替衍哥哥付了！别再缠着他了！你这种从泥潭里爬出来的猪，根本配不上他！”
我没有说话，只是按下了会议室投影仪的连接键。
巨大的屏幕上，清晰地显示着“正在通话中”的界面。
长条会议桌的两侧，坐着十几位公司的高层，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我面前的手机上。
坐在我对面的沈临风，面无表情，眼神却冷了下去。
我终于开口，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陆衍，我在开会，有重要的事吗？”
电话那头有片刻的凝滞，随即爆发出更大的嘲笑声。
“开会？哈哈哈哈！温言，你是不是疯了？你跟谁开会？跟你那些上不了台面的直播间大哥吗？”
“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他的声音淬着毒，“现在，立刻，滚过来跟佩佩道歉！然后去求沈临风，告诉他都是你的错！不然，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在这个城市待不下去！”
我没理会他的叫嚣，只是看向沈临风。
沈临风拿起他面前的手机，语气是公式化的漠然，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陆先生，我是沈临风。”
电话那头的声音戛然而止。
死寂。
“我想，你现在应该更关心一下自己的违约金问题，而不是在这里，威胁我的老板。”
“老板？”陆衍的声音变了调，充满了惊骇和茫然。
苏佩佩的尖叫声紧随其后：“沈……沈总？！不可能！您一定是搞错了！温言她就是个穷鬼！她怎么可能是您的老板！她……”
“苏小姐，”沈临风打断她，声音更冷了，“天宇娱乐法务部会正式向你提起诽谤诉讼。另外，你和业内所有公司的合作，到此为止了。”
“不……不……”
我拿起手机，在挂断前，对那头彻底失声的两个人说了最后一句话。
“陆衍，游戏开始了。”
我环视会议室，所有人都低着头，不敢看我。
“会议继续。”
半小时后，会议结束。
沈临风跟在我身后走出会议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