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不出话来。
"知道我在医院躺着的那半年是怎么过的吗？"我坐回沙发上，"每天晚上都做噩梦，梦见自己从高楼上掉下来，而你就站在天台上冷漠地看着。"
"念初......"
"医生说我可能一辈子都站不起来了。"我的声音很平静，"那时候我想过自杀。"
顾景深猛地站起来："你......"
"后来我没有自杀，知道为什么吗？"我看着他，"因为我要活着，活着看你后悔。"
4
顾景深走后，我一个人坐在客厅里发呆。
这套房子是我三年前买的，一百八十平米的大平层，装修简约冷淡，就像我现在的心情。
手机响了，是秘书打来的。
"林总，顾氏集团的股票又跌了。"
"跌了多少？"
"五个点。"
"继续买入。"
"林总，我们已经持有顾氏集团百分之十五的股份了。"
"还不够。"我站起来走到落地窗前，"我要百分之三十。"
"那需要很多资金......"
"钱不是问题。"
挂了电话，我给另一个人打过去。
"是我。"
"林总。"对方的声音很恭敬，"有什么吩咐？"
"查一下苏氏集团最近的财务状况。"
"苏氏？您是说苏晚晚家的公司？"
"对。"
"好的，明天就给您答复。"
第二天一早，我就收到了苏氏集团的详细资料。
果然如我所料，苏氏集团这两年经营不善，资金链出现问题，正在到处寻找投资者。
而顾家之所以同意这桩婚事，就是看中了苏氏集团在房地产行业的资源。
我让秘书联系了苏氏集团的财务总监："我要见苏董事长。"
"林总要收购苏氏？"秘书有些惊讶。
"不是收购。"我冷笑，"是压价收购。"
下午，我出现在苏氏集团的会议室里。
苏晚晚的父亲苏建国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看起来很精明，但眼中掩饰不住的焦虑暴露了他的处境。
"林总，久仰大名。"苏建国起身握手。
"苏董事长客气了。"我坐下来，开门见山，"我想收购苏氏集团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
苏建国愣了一下："林总，我们苏氏暂时没有出售股份的打算......"
"五十亿。"我直接报价。
会议室里瞬间安静了。
苏氏集团目前的市值大约八十亿，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价值四十亿左右，我直接多出了十亿。
"林总......"苏建国有些心动了。
"但是我有一个条件。"我看着他，"你女儿苏晚晚不能嫁给顾景深。"
苏建国脸色一变："这......"
"苏董事长可以考虑一下。"我站起来，"我给你三天时间。"
走出苏氏集团，秘书问："林总，您真的要花五十亿买苏氏？"
"不。"我上车，"我要的是苏建国主动毁掉女儿的婚姻。"
"您的意思是？"
"一个商人，在利益面前会做出什么选择，你觉得呢？"
三天后，苏建国给我打了电话："林总，我同意您的条件。"
"很好。"我满意地笑了，"合同明天签。"
"但是...晚晚那边......"
"这就不用我操心了。"我挂了电话。
当天晚上，顾景深就来找我了。
"是你搞的鬼？"他看起来很愤怒，"苏叔叔突然要取消婚礼！"
"我做了什么？"我装无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