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绕着圈,四肢笨拙地挪动,溅起细小的尘土。那双空洞浑浊的眼睛,却像两枚冰冷淬毒的钉子,穿透混乱的场面,死死地、精准地锁定了人群中的我。 我吓得浑身冰凉,血液仿佛瞬间凝固,想往娘身后躲,想闭上眼睛,可脚像被钉在了原地,眼皮也沉重得抬不起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噩梦般的景象。 他爬着,嘶叫着,圈子越绕越小,越来越近,几乎要冲到我的面前,那股混合着泥土、汗水和某种难以言喻的、淡淡的腐朽气息扑面而来。 然后,他猛地停了下来,就离我几步远,保持着那令人极度不适的四蹄着地的姿势,脖颈最大限度地昂起,头颅歪斜着一个不自然的角度,直勾勾地看着我。
祠堂前燃烧的松明火把光芒跳跃不定,映得他脸上那混合着麻木与诡异的笑容明明灭灭,仿佛有无数阴影在他脸上快速蠕动。 他张开嘴,唾液在不正常的嘴角拉出细亮的丝线。那尖细非人的声音,混合着尚未散尽的嘶鸣余韵,像一条冰冷的毒蛇,清晰地、一字一顿地钻进我的耳朵,钻进我八岁的、毫无防备的灵魂深处: “三年……等三年……” 他咧开嘴,露出被火光映得森白的牙齿,那笑容扩大,几乎要撕裂他的嘴角。 “下一个……舔额头的……就是你……”
…… 自那晚之后,这句话,连同那匹在梦中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