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你看着我的眼睛!你这个骗子!你不是说最爱我吗?!”
她开始哭,开始喊,试图用眼泪博取同情。
可惜,她搞错了地方。
在这里,在这个只讲利益、只认体面的名利场,她的眼泪,一文不值。
早就候在两边的保安,得了我一个眼神,立刻像两头猎豹一样扑了上去。
动作干脆利落,不带一丝怜悯。
一左一右,铁钳一样的大手,死死地架住了温晚的胳膊。
“放开我!你们这群狗奴才放开我!我是新娘!我马上就是傅太太了!”
她的挣扎和哭喊,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那副泼妇骂街的姿态,让她最后一丝可怜的体面,也碎成了渣渣。
神父尴尬地清了清嗓子,拿起麦克风,用不容置疑的威严语气,重申了一遍:
“婚礼已经合法完成,请无关人员立刻离场,不要扰乱神圣的秩序。”
“无……关……人……员?”
温晚听到这四个字,像是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冰水,瞬间从里到外凉了个透。
她停止了挣扎,整个人像被抽走了骨头一样,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那眼神里,有绝望,有祈求,还有一丝连她自己都没发现的……恐惧。
我没再看她。
一眼都嫌多。
我转过身,重新面对所有宾客,从旁边侍者托盘上端起一杯香槟,高高举起。
我的声音,清晰、洪亮、沉稳,通过麦克风传遍了教堂的每一个角落。
“感谢各位来宾,在今天,共同见证我和我的妻子——顾笙小姐的婚礼,圆满礼成。”
“妻子”那两个字,我咬得特别重。
每一个字,都像一颗裹着冰的子弹,精准无误地,射进了温晚的心脏。
她,彻底崩溃了。
像一滩烂泥一样,瘫软在地上,任由那两个壮得像牛一样的保安,把她像拖一条死狗一样,拖出了教堂。
只留下一串被拉得老长老长的、绝望的哭嚎声,在教堂里久久回荡。
教堂里,掌声雷动。
经久不息。
我看着顾笙,她也正看着我。
她眼里有一丝探究,但更多的是一种棋逢对手的赞许。
我们相视一笑,仰起头,喝下了那杯宣告胜利的香槟。
我的复仇,这才刚刚拉开序幕。
3 第二章:舆论的绞索
婚礼仪式一结束,教堂外头的广场,早就被另一场更猛烈的风暴给席卷了。
那些媒体记者,一个个跟闻着血腥味儿的鲨鱼似的,蜂拥而至,把刚被拖出来的温晚围了个水泄不通。
长枪短炮,跟机关枪似的,怼着她那张涕泪横流的脸,“咔嚓咔嚓”的闪光灯,要把她每一个狼狈的瞬间,都刻成永恒的耻辱柱。
“温小姐,请问你为什么会迟到自己的婚礼?是故意的吗?”
“有传闻说您昨晚和您的男闺蜜许泽先生彻夜未归,请问这是真的吗?”
“傅家当众更换新娘,是对您行为的无声抗议吗?您现在作何感想?”
“温小姐,您和傅斯年先生的感情,是不是早就破裂了?这场婚姻从一开始就是个骗局?”
温晚被这些刀子一样尖锐的问题,轰炸得脑子一片空白,语无伦次。
她只能徒劳地挥着手,像个溺水的人,哭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