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替顾长卫解围。
那群恶霸认出我，知道县官也爱听我的戏所以不敢惹我。
骂骂咧咧地走了。
顾长卫朝我作揖，“多谢姑娘相帮，感激不尽！”
我随手拿起他摊上的字画，我看不懂字，但他写的很工整，画的也很漂亮。
我问他:“你为什么要卖这些东西？”
他没回话，看了我的脸好一会，红了耳朵才惊过神，有些窘迫道:“考试需要盘缠，家里贫寒，所以卖些东西好去赶考。”
我买了他的字画，告诉他，他画的很好，我很喜欢，我想给他钱，他却不肯收。
他说:“姑娘喜欢我的字画，是看得起我，我不想收姑娘的钱。”
后来，来我那听戏的客人，我都会有意无意地让他们去买顾长卫的字画送我，他不再缺钱，却还是每次送画给我。
那天，他送我一幅我的自画像，上面写着“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我问他什么意思？
他红着脸说，“我想娶姑娘为妻，一生一世一双人。”
我想这个男人和爹爹应该是不一样的。
我答应了。
却忘记了，一生一世很长，人心易变，不可当真。
我到底是走了娘的老路。
既然如此，我要换条路走。
6
看着手中玉佩，我对长风说:
“这些年我也很想爹爹，我想去见见他！”
长风面色一喜，“陛下一定会很开心的，公主，你打算什么时候去上京。”
顾长卫三天后会去上京赴任。
我淡声道:“三日后出发。”
到了京城。
我再一次遇上了同样来京的的顾长卫和林雪娇。
“你来干嘛？”林雪娇不客气地质问我，“现在后悔想当顾哥哥的妾可晚了，昨晚我和顾哥哥已经圆过房了，你要是识相点就赶紧滚。”
“放肆，”长风拿着剑护在我面前，呵斥林雪娇，“谁允许你对我主子大放厥词的？知道她是谁吗？”
林雪娇没有害怕，反而一脸捉奸的表情。
“我就说你是个小娼妇，才被顾哥哥休了，就这么迫不及待开始找了新的男人。”
顾长卫闻声也从马车里探出身来，见到我，眉头立刻嫌恶地皱起，仿佛看见了什么污秽之物。
他快步上前，将林雪娇护在身后，对着我厉声呵斥：
“宋晚宁！你竟敢追到京城来？真是阴魂不散！”
他目光扫过我身旁的长风和身后略显普通的马车，为了不引人注目，长风准备的是不起眼的车驾。
顾长卫眼中的鄙夷更甚，“怎么？离了男人就活不下去？才几日就搭上了别的野男人？果然是下九流的戏子，毫无廉耻！”
林雪娇依偎在顾长卫怀里，得意又恶毒地添油加醋：“顾哥哥，你可要小心些，这种女人为了攀高枝什么都做得出来！”
“谁知道她来京城是不是想打着你的旗号，或者干脆就是想坏了你和公主的好事？”
“她定是嫉妒你能尚公主，而她自己只配在泥地里打滚！”
她声音尖利，引得周围零星几个路人侧目。
她越发来劲，指着我的鼻子骂道：“我要是你，早就一根绳子吊死了，省得活着丢人现眼！你也不照照镜子，你这张脸，除了会勾引男人还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