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
那个将人体器官明码标价，用冰冷算法来为血腥交易背书的人！他就这样堂而皇之地坐在自己身边，用一种讨论学术问题的口吻，谈论着那些被剥夺的肾脏和角膜！
一股混杂着愤怒、恶心和一丝恐惧的情绪涌上李师傅的心头。他几乎能想象出，就是这个看起来温文尔雅的男人，坐在宽敞明亮的办公室里，用他精密的模型，决定着“货物”的流向和价格，而阿杰那样的人，以及雨夜里那个被绑架的女孩（或许她也是目标之一？），则成了他棋盘上可以随意牺牲的棋子。
陈明远似乎突然意识到自己在一个陌生人面前说了不该说的话，他猛地收声，透过后视镜警惕地看了李师傅一眼。李师傅立刻目视前方，脸上保持着出租车司机特有的、对乘客谈话内容漠不关心的麻木表情。
陈明远似乎松了口气，但也不再说话，车厢内陷入一种令人窒息的沉默。
李师傅的大脑在飞速运转。他需要证据，需要将这个男人与“生命之桥”、与码头交易直接联系起来的证据。他悄悄将手机录音功能再次打开。
也许是这沉默太过压抑，也许是内心的某种东西需要宣泄，陈明远再次开口，这次的声音带着一种不易察觉的疲惫和……迷茫？
“聆晓，”他轻声问，语气与之前的嘲讽截然不同，“那么，‘思念’呢？无法被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