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我要怎么做？”
我笑了。
“第一步，截胡。”
我重新打开手机，登录了一个许久不用的音乐平台账号。
这是我以前玩票时注册的，没什么人关注。
我点开江澈的个人主页。
置顶的，是一条新动态。
【三天后，全新单曲《囚鸟》全网上线，敬请期待。】
下面已经有了几十万的评论和点赞。
全是粉丝在狂欢。
“哥哥终于要发新歌了！期待！”
“《囚鸟》？这个名字好有感觉！是写给林影后的情歌吗？”
“已经准备好钱包了！哥哥的才华值得！”
我看着屏幕，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才华？
真他妈可笑。
这首《囚鸟》，从词到曲，每一个音符，都是我前几天熬了三个通宵写出来的。
是准备送给林晚的周年礼物。
现在，成了他江澈炫耀才华的工具。
“顾言。”
我把手机递给他，让他看那首歌的demo。
“听熟它。”
“今天晚上，我们把它录出来。”
顾言愣住了。
“今晚？可是……三天后他才发……”
“就是要在他发之前，发出去。”
我打断他。
“我要让所有人知道，他江澈，是个贼。”
顾言的脸上闪过一丝犹豫。
“这样……是不是太冒险了？”
“高风险，高回报。”
我站起来，走到录音设备前。
这套设备，是我花了大价钱置办的，专业录音棚级别。
本来，是想和林晚一起，录我们自己的歌。
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过来。”
我朝他招了招手。
“戴上耳机。”
“我教你，怎么用你的新嗓子。”
那个晚上，我成了最严苛的魔鬼。
一遍。
两遍。
十遍。
“不对！这句的情绪是挣扎！不是愤怒！你是一只渴望天空却被折断翅膀的鸟！给我演出那种感觉！”
“气息！你的气息太飘了！给我沉下去！”
“重来！”
顾言被我骂得狗血淋头。
有好几次，他都崩溃地摔下耳机，说不录了。
然后，又自己默默地捡起来，戴上。
我知道，他和我是一样的人。
骨子里，都有一股不服输的狠劲。
凌晨四点。
当最后一个音符落下。
顾言摘下耳机，整个人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虚脱地靠在墙上。
我把录好的成品播放了一遍。
完美。
顾言的嗓音，配上我教给他的技巧和情绪处理。
比我预想中，江澈能唱出的效果，好了十倍不止。
我把音频文件保存下来。
用那个无人问津的账号，上传到了全网最大的音乐平台。
歌曲名：《囚鸟》。
演唱者：Y。
作曲/作词：M。
Y，是言。
M，是默。
做完这一切，我把手机丢到一边。
“好了，去睡觉吧。”
我对顾言说。
“明天开始，有好戏看了。”
顾言看着我，眼神复杂。
“你到底……是谁？”
我笑了笑，没回答。
我是谁？
我曾是站在幕后的影子。
现在，是掀起风暴的手。
03.
第二天，我睡到中午才醒。
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有点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