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雾模糊了我的脸。
“现在，信了吗？”
顾言看着我，眼神里开始是震惊、恐惧，最后是狂热的兴奋。
他没说话，只是死死地盯着我。
鱼上钩了。
“跟我走。”
我丢下烟头，用脚尖碾灭。
“从今天起，你住我的，穿我的。”
“你要做的，只有一件事。”
我转过身，看着他。
“听我的话。”
“我会让你拥有你想要的一切，金钱，名气，地位。”
“然后，去毁掉一个人。”
“一个叫江澈的人。”
我丢给他一把钥匙，和一个地址。
“给你十分钟考虑。”
说完，我转身就走。
没走两步，身后传来了他的声音。
“等等。”
顾言叫住我。
他快步走到我面前，把那沓钱塞回我手里。
“钱我不要。”
他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
“我跟你走。”
02.
我带着顾言回了我家。
这里是市中心最高档的公寓楼。
也是我和林晚曾经的“家”。
讽刺的是，这房子的钱，一分一厘，都是我卖剧本挣来的。
顾言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看着楼下璀璨的夜景。
整个人都像是被定住了。
“这……这是你家？”他喃喃自问。
“从今天起，也是你家。”
我从酒柜里拿出一瓶红酒，倒了两杯。
递给他一杯。
他有些局促地接过来，手指紧紧捏着高脚杯的杯脚。
“别紧张。”我靠在沙发上，“以后，你会习惯比这好一百倍的生活。”
他没说话，只是小口小口地抿着酒。
像一只闯入人类世界的警惕小兽。
我打开手机，调出江澈的照片，递给他。
“认识他吗？”
顾言看了一眼，点了点头。
“新晋影帝，江澈。”
他的语气很平淡，听不出什么情绪。
“觉得他怎么样？”
“人生赢家。”他吐出四个字。
“从今天起，”我看着他的眼睛，“你要变成他。”
顾言的瞳孔猛地一缩。
“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我站起来，走到他面前。
“我会把你打造成一个完美的替代品。”
“你的外形，是你的第一张牌。”
“我会找最好的造型师，最好的健身教练，最好的皮肤管理师。”
“让你从头发丝到脚指甲，都比他更精致。”
“但这还不够。”
我伸出手指，点了点他的胸口。
“我要你，在专业上，全方位地碾压他。”
“他不是靠演技拿奖吗？”
“我就让你成为真正的体验派大师。”
“他不是偶尔也发单曲，号称被演戏耽误的歌手吗？”
“我就让你成为下一个歌神。”
我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像锤子，砸在顾言的心上。
他呼吸开始变得急促。
眼神里，有恐惧，但更多的是一种被点燃的野心。
“为什么……要这么做？”他问。
“因为他拿走了一些，本该属于我的东西。”
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而你，是我的武器。”
“你帮我拿回我的东西，我给你你想要的东西。”
“公平交易。”
顾言沉默了。
良久，他抬起头，眼神变得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