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了。
一曲唱罢，台下响起稀稀拉拉的掌声和口哨声。
他抱着吉他鞠了一躬，转身下台。
我端起酒杯，跟了上去。
他在后巷点了一根烟，猛吸一口。
烟头的火光，在他脸上明明灭灭。
“你叫什么名字？”我问。
他掀起眼皮看了我一眼，眼神很警惕。
“关你屁事。”
有点意思。
我掏出钱包，抽出所有现金，拍在他面前。
“这些，买你一首歌的时间。”
他盯着那沓钱，喉结动了一下。
“你想干什么？”
“我问，你答。”
他沉默了几秒，点了点头。
“叫我顾言就行。”
“家里还有什么人？”
“一个妹妹，在念大学，学费很贵。”
“想不想挣大钱？”
他笑了，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想啊，做梦都想。”
“怎么，你要包养我？我老家可不是蓉城的，不好这口！”
他的眼神带着一丝轻佻和自嘲。
我没笑。
我走近一步，伸出手，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
就在我的手掌触碰到他的瞬间，一个冰冷的机械音在我脑海中响起。
【检测到可复制目标……】
【目标：顾言。】
【颜值：A+（可塑性S）】
【唱功：A-（潜力S）】
【演技：C（潜力SS）】
【是否进行复制？】
“复制。”我默念。
【叮！成功复制目标‘顾言’A级唱功、C级演技……】
【天赋潜力已吸收，宿主可随时进行灌输。】
我收回手，看着他。
“我给你一个机会。”
“一个能让你站在聚光灯下，让所有人都记住你的机会。”
他愣住了。
“你谁啊？神经病。”
我也不废话，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皱巴巴的纸。
那上面是我随手写下的几句歌词和曲谱。
是本来准备写给林晚的下一张专辑主打歌。
“照着这个唱。”
我把纸递给他。
他狐疑地接过去，看了一眼。
“就这？”
“对，就这。”
他清了清嗓子，试着哼唱起来。
第一句，还带着他自己那种粗粝的野性。
我打断他。
“不对。”
“气息从丹田走，高音要用头腔共鸣。”
我说着，脑海中将刚刚复制并优化过的S级唱功技巧，直接“灌”给了他。
顾言的身体猛地一震。
他瞪大了眼睛看着我，满脸的不可思议。
像是有什么东西，硬生生钻进了他的脑子。
那些他以前怎么也想不明白的发声技巧，乐理知识，在这一瞬间，全部融会贯通。
“再来。”我说。
他咽了口唾沫，半信半疑地，再次开口。
这一次，完全不一样了。
同样的歌词，同样的旋律。
从他口中唱出来，却带着一种直击灵魂的力量。
高音清澈，低音醇厚，转音丝滑得不像话。
连我自己都愣了一下。
S级的唱功，恐怖如斯。
一曲唱罢，顾言自己都傻了。
他呆呆地看着自己的双手，又摸了摸自己的喉咙。
“我……我刚才是怎么……”
他话都说不完整了。
后巷的风吹过，卷起地上的落叶。
我点燃一支烟，缓缓吐出烟圈。